楚老爷子艰难地向后退去，纵然身后的衣服已经被他磨秃露皮，身上干巴巴的皮肉都已经呈现出来。

一直向后退去，但是那颗头颅依旧阴魂不散的向他滚来。

他退到哪里，那颗头颅便滚向哪里，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牢牢粘在他的眼前。

“不，你不要过来……”

老爷子的语气满是恳求，从屁股到后背也是沾满了鲜血，后背各处，被那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的尖石子，碎瓶渣，刺的血肉模糊。

老爷子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一般，只是目光之中带着惊恐之色，语言也是恳求，直到退到一处墙壁之下，实在避无可避。

“万大师，万大师，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办理你的后事，让你风光大葬，对了，我还要让电视台，让全国人民为你默哀。”

“我让我的子孙后代都跟你姓，千秋万代，子子孙孙都祭奠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老爷子也不在后退，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脸面，竟然从地上一秃噜爬起来，望着眼前的头颅，双腿如灌的铅一般瞬间跪下。

一丝脸皮都不要，完全是为了求生在出卖自己，出卖自己作为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出卖自己的后代。

一直磕了十几分钟，很快地面被一摊红色鲜血染开来，而楚老爷子头顶磕出血迹，也是毫不顾痛楚。

疯狂向下叩首，同时嘴中还在不断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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