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的神色有些不好看,任谁也不想被人当做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任人摆布。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僵硬。
伏冥忽而轻笑出声:“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多心。方才不过是想起在天界的一些旧事,故而多问了一句罢了。”
夕颜看着自己手中那枚小小的棋子,又看了看伏冥,半信半疑地说道:“冥王大人以后还是不要这样问人事情了,免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伏冥难得被人如此训诫,却只能点头称是。细密的长睫垂下,昏黄烛光下的阴影遮挡住了眼眸,让人看不清伏冥此刻的心绪。
“继续下吧,该你了。”
再说话时,伏冥已经又如往日般冰冷,眉头微锁,仿佛是被棋盘上的局势为难住了。
眨眼黎明,红霞漫天,透过窗纱照进来,夕颜与伏冥下了近乎一夜的棋,此时已困倦地伏身睡在棋盘之上,棋盘的另一侧却空无一人。
伏冥独自离开了房间,孤身一人立在庭院外,从深夜到黎明。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孤寂和落寞的情绪如同摇曳在水底的溪草般,紧紧地把他缠绕起来,怎么也挣脱不开。
伏冥垂首又看了看手中紧紧交织在一起的两条红线,忽然莫名的气恼,仿佛这就是缠绕着他的海草一般,伏冥使力扯了扯,却没能断开红线之间的牵连。
远眺霞红的天际,伏冥微眯了眼,感到些许混沌。
这场棋,他本以为自己必胜无疑,可如今作为棋盘的操控者,每落一子,伏冥便觉心中的痛苦更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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