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并非是疼痛。或者说,本来也没有任何疼痛。
只是突然间,他的身体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适。不是疼痛或者任何类似于疼痛的东西,亦不是酸痛或乏力的那种难以驱动的感觉。
就是单纯的,不舒服。
想要抓挠,却无论都无法触及那不舒服的源泉,想要靠着疼痛抑止,但是疼痛之后,那股不适又开始填满一个人的细胞,从细胞再到组织,从组织到整条肌肉,最终,这种不适,这种在身体中鼓动着的不适,就这样填满了一个人的身体。
文溯星缩在角落里,扶着墙,艰难地向下行进着。他同样是整座建筑回荡着的未知语言的受害者,此时的他,如同被千万只白蚁同时啃噬着身体,没有疼痛,亦没有苦楚,只是仿佛自己血管里流淌着的不是血液之类的东西,而是蚁酸一般。
他此时突然产生了一种病态的冲动,他想要撕开自己的皮肤,扯下自己的肌肉,剖开静脉,看看里面流淌的到底是血液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但是他忍住了。
整个地下停车场中,响起了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的嘶吼声。这些嘶吼声的主人或男或女,尖锐和低沉的声音像是初学者的小提琴和大号一般,沙哑、刺耳而又不均匀。他们撕扯着自己的声带,尝试着把身体中那种流淌不断的不适用吼声驱逐出体外。
但是这一切,只是徒劳。
文溯星忍耐着,忍耐着抓挠自己身体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抓挠自己的身体,下一刻他可能便难以停止,变成旁边那个已经将自己整条左臂的皮肤撕下来的人的样子。他必须忍耐,他必须坚持,坚持到走到今川日向面前的那个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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