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天空尽掩着黑云,放眼望去,远山与近水都被困在层层的灰雾里。
壮汉一手拖着北门掬,一边亮着大嗓门:“喂,别装了!就那么点风津散,能让你昏迷到现在?”
北门掬是真的没有气力,恹恹地抬了抬眼皮,任由汉子粗鲁地拖着自己的身体。“啧,跟个大姑娘似的!”壮汉瞅着他涎笑。
苍禾与非莫几个人则被小罗喽们押往甲板。而净念仿佛是彻底昏死了过去,正被两个人用担架抬起。
“洪锒,”昨夜那位“太爷”正掩着嘴打着哈欠走进了船厅,瞄到了壮汉的举动,不解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太爷,”把北门掬随手丢在了甲板上——这猛地冲撞让北门掬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大雨瞬时浇透了他的衣服——壮汉,也就是洪锒,伸手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这不是准备把这些家伙丢到岸上去吗?”
“太爷”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开口:“不用。”
“啊?”洪锒迷惑,“他们……”
“把这几个人都带回去!”少年继续下着命令。
洪锒似觉得有些为难,犹豫地瞅了瞅蜷缩在甲板上的北门掬:“太爷……我们昨夜的收获,比以往一年的都要多……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少年哼了哼,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说不放就不放,把他们都关回去!”说罢,他甩袖就走,待瞥到被抬起的净念时,顿了顿脚步,问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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