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人自给自足,因此见得多是铜钱、银角或是十两以下的银锭,五十两以上的大银锭几乎没见过,更甭提银票了。
面对一家人对银票的质疑,常余拍着胸脯保证。
“那还假的了,这张绿花红线的是二百两银票,这张蓝花黑线的是一百两。”他借花献佛,把王因然资助北上的川资统统划归“钟玄朋友”的名下。
家人盯着花花绿绿的银票一片寂静。
老娘突然发了急,站起身来拧着常余耳朵训斥。
“娘说你怎么好端端突然跑回来了,脑袋还剃得和个摸鸡贼似的,你不好好在钟玄学习,倒和瓦窑帮鬼混做起土匪来了?”
常余哎呦呦叫疼,大嫂张氏连忙劝下来。
“兄弟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可别真是给瓦窑帮拉入伙了?那伙人可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
常余捂着耳朵委屈道:“什么瓦窑砖窑帮,我听都没听说过,上哪儿去入伙!”
老娘骂道:“不是入了瓦窑帮,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你爹你哥地里扒拉十年也挣不了这么多!”
常富听着不是味儿,也不知道老娘是责怪兄弟来钱不正,还是责怪自己赚钱不行,究竟桌上这钱干净不干净,得好好问问兄弟。
他毕竟时常到乡里县里走小买卖,还算拿得住事,稳了稳神对常余解释。
“这瓦窑帮以前好像是什么什么五帮十几派的绿林道上的强人,听说都是些亡命之徒,也就是风传,倒也没干过什么侵扰百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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