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拓明单手握着那册子,翻了翻,里面有一些折页,用红墨水勾满了记号。
落地灯的光圈把纸页由明暗一分为二,他手腕动了动,把书丢在沙发上。
被抱去床上的过程中,赵新月没有醒。看她睡得死,白拓明额头抵上去,确认不是发烧。
体温大抵正常,赵新月只是睡得香甜,她忽然翻了个身,翕动的嘴唇擦过他的下巴:“姐姐……”
那一刻,白拓明的眸间隐约有不可名状的幽光,然后,他帮她掖好被角,直起身来。
赵新月一觉到了日上三竿,摸着身边空空的床,忘了自己昨夜是怎么睡着的。她以为白拓明还没回来,而一睁眼,头顶上的灯早灭了。
窗帘也拉开了一半,斑驳的阳光透过薄纱照入,地板上飞舞着细小的微尘。她走出了房间,半道看到男人昨夜换下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浴室门口。
他已起床了,在后院击剑。赵新月下楼时,前后门都敞着,剑锋划破风的声音“嗖嗖”传来。
白拓明有自己的击剑教练,也是朋友,一个退役数年的重剑冠军,赵新月留宿在白拓明的别墅,有那么几次总会遇到。
他们都穿着厚厚的白色防护服,头戴面具,持剑在院中对峙,她分不出谁是谁,过了一会儿,猜测高一点点的那个,应该就是白拓明。
赵新月不懂剑道,看不明白输赢,枯燥地欣赏着,总感觉他们只在比谁出剑更快,一下子觉得这个厉害,一下子觉得那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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