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深秋做了个诡异的梦, 梦到推开门回到港口黑手党之后,五条悟又生病了。
这一次重感冒,打点滴时孤身一人, 他坐廊的长椅上,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 他却安静得像一幅抠出来的画。
一位母亲牵着孩的手,低声斥责他糖吃得多,蛀牙严重, 要听医生的话不可以再吃糖, 孩委屈地扁起嘴巴。
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互相搀扶着从他面前过, 老奶奶叮嘱老爷爷以后不许再偷偷踢被,都因为他乱踢被才会生病。
禅院真希拎着一袋药从他面前过,熊猫揉着后脑勺嘀咕着说忧的感冒严重,狗卷棘打了个喷嚏, 拉高外套的衣领。
入硝一边打电话,一边解开白大褂的扣:“我经戒酒了,今天就不去了……”
伊地知打着喷嚏,蔫耷脑地抱怨着又要加班。
他像看不见坐椅上的五条老师, 径从他眼前过,恍若两个世界的人。
这场梦里, 九月深秋完全被单独剥出来的存,遵循潜意识里的感情,驱动双脚,慢慢到阖眸倚墙的五条悟面前。
他屈起双腿,呼吸平缓,点滴通过冰冷的吊针一点点流进青色的血管里,指尖蜷缩, 扣膝盖上,一动不动。
削白的下颌拢进竖起的黑色高领中,半张脸都埋了进去,黑色阳镜虚虚悬他鼻尖,稍微动一下大概就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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