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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诸侯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刘虞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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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刘虞被刺

按照陶商的约定,廖可率领五千军马在第六天的亥时末刻悄悄从北门而出,向西然后再向南,在三个半时辰后到达指定地点。那个地方有一大片树林,足以容纳两三万人,廖可的五千人马自然轻轻松松隐伏在里面。

廖可的兵马到达后不久,“陶商”的信使便如约而至,送上了合击黄巾军的具体时间,也就是今晚的子时初刻。廖可大喜,急忙重赏了来使,并让其回复“陶商”,一定按照约定出兵。

信使走后,廖可心中大是激动,他自认统军练兵之能不在武安国之下,而且跟随孔融远比武安国要早,只不过因为是孔融家将之因,或许是孔融为了避嫌的原因,只让他做了武安国的副将。廖可早就对这样的安排不满,只是因为孔融是他的主子,他满腹牢骚发泄不出来,加之北海国这些年在孔融的治理下很是太平,几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他自然也就捞不到任何战功,也就无法向孔融或者说向北海军展示自己的能力。但是,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以五千兵马配合陶商夹击数万黄巾军,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举措,但是若是自己能够做得圆满圆满再圆满,那么自己在北海军方的威信自然就大大提升,军魂也就不再只是武安国了。

终于熬到了晚上,廖可命令士兵再一次吃了干粮,喝了凉水,便命令全军准备战斗。一天的时间,廖可为了避免被黄巾军的斥候发现,并没敢让军士们生活做饭,只是让随便吃点干粮,喝点凉水。

一番准备就绪后,廖可看了看天,差不多到出发的时间了,便率领五千人马悄悄地向黄巾军的北营门出发。约莫一个时辰后,廖可来到了黄巾军的北营门,继续隐伏下来,只待陶商的暗号。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听得黄巾军大营南方之处突然响起了三声炮,接着便是震天般的喊杀声响了起来。廖可大喜,根据“陶商”与之的约定,徐州军已经开始夜袭黄巾军的大营了。廖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根据约定,他率军杀出应该是在南边两军交战一炷香的时间后。

这一炷香的时间比之刚才要难熬多了,听了南边传来的越来越激烈的喊杀声,廖可好几次忍不住要率军杀出,却又强生生地忍了下来。终于,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廖可再也忍耐不住,第一个站起身来,大吼着“杀……”,带头杀尽了黄巾军大营的北门。

或许是黄巾军的主力全都集中在了南面,大营北面几乎没有多少黄巾军,很快就被廖可的五千军马收拾停当,当然,廖可明白,根据约定,他的主要任务是烧毁黄巾军的粮草,劫夺黄巾军的军械,并非是杀敌,是以,对于那些主动投降的黄巾军,廖可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而是让他们充当押送军械的劳力。而且,根据这些投降黄巾军的交代,黄巾军的粮草全都存在在大营北门向南约莫三里处,廖可大喜,亲自率领三千北海军前往,果真发现了大量的粮草。

就在廖可准备下令让手下士兵检查这些粮草真假的时候,只听到从南面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声音越来越近。一个投降的黄巾军小头目急忙说道:“将军,看来是徐州军就要被击溃了,护粮大军已经退回来了。”

廖可闻言一愣,没想到徐州军那么不经打,这么快就被击退了,于是,廖可来不及让手下士兵检查这些粮囤的真假,放了几把火,将之统统点着,然后便带着那些降兵以及缴获的军械,快速向平寿城方向退去。

直到平寿城下,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黄巾军伏兵,连廖可也觉得这一战实在是太顺了,顺得有些不可思议,犹如做梦一般。不过,这一车又一车的军械以及数百名黄巾军降兵却是真的,证明今夜之事并非做梦。

廖可喊关的时候,才不过是寅时二刻,不但武安国急匆匆赶到城头,就连孔融也松开怀中温香似玉的小妾,匆忙赶到城头。孔融原本不相信廖可不可能活着回来,可是登上城头一看,果然是廖可,而且五千兵马似乎一个未折,而且还押来了几大车的军械和数百黄巾降兵。

孔融顾不上考虑许多,马上命人开城门,将廖可迎进城来。

倒是武安国有些谨慎,拦住孔融道:“大人,廖副将此番得胜,太过于顺利,谨防其中有诈。”

孔融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廖可跟随融已有多年,为人忠心,纵然是拼得一刀,也绝对不会背叛融,武安将军尽管放心。”

孔融如此一说,武安国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急忙命令城门军将城门打开,放廖可等人进来。

放廖可的五千人马进城之后,武安国不太放心,于是便前往询问一番,发现这些人果然全都是北海军,并无黄巾军冒充,其中几个裨将还是被武安国提拔起来的呢。而且,武安国仔细询问了整个战斗过程,虽然觉得出奇得顺,却也找不出究竟哪里有不对的,于是只得作罢。不过,武安国却是命令手下几个将领,对那五千军士的五个司马严格监视起来,旦有异动,马上向他回报。

但是,几天过去了,武安国得到的情报是这五个司马毫无任何异常,他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武安国越发越是觉得奇怪,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其中必有阴谋,只是他暂时看不出阴谋到底是什么。

又过了三天,武安国不得不放弃调查,不为别的,就因为管亥亲率大军在城外叫阵了。

对于黄巾军的这位头号高手,武安国早就有与之一战的**,今日正好有了这个机会,武安国岂能放过。在城头上看到管亥只是带了三千军马,武安国自然也不愿示弱,也带了本部三千兵马出城应战。

看到城内出来应战的武将手持一柄流星锤,管亥知道来人定然就是北海名将武安国,心中大喜。不过,因为前不久与徐州曹豹一战,使得管亥不敢再对像曹豹、武安国这种名声在外的名将小看,当下纵马上前,大声喝道:“来者可是武安国将军?”

武安国一听,也是纵马上前道:“某正是武安国,敌将既知某家大名,何不快快下马受缚,免得坏了性命。”

管亥哈哈大笑道:“管亥刀下从不斩无名小鬼,前不久刚刚大败徐州名将曹豹,今日自然就该你这北海名将武安国了,汝等名将者,皆不堪一击也。”

武安国大怒,大喝一声“贼将羞得猖狂,看锤”,说罢,便纵马上前,挥锤向管亥砸去。管亥见状,也是不甘示弱,急忙将大刀一架,向武安国的流星锤迎去,只听“嘣”的一声巨响,火花四冒,两人错马而过。

“好大的力气。”管亥只觉得自己的双臂发麻,刚才那一记撞击之下,险些握不住手中大刀,不由暗暗吃惊,看来这武安国的武艺还在徐州曹豹之上,这更是激得管亥心中的滔天战意,一拨马头,返身与武安国战到了一处。

这武安国确实算得上是三国名将,根据《三国演义》的记载,河内名将方悦,第一个与吕布战,只是五个回合,就被吕布一戟刺死,武安国却是大战十余回合,才被吕布一戟斩断右腕,败逃回阵。后来,公孙瓒却是与之战了几个回合,就仓皇败走,之后便是张飞。这张飞确也勇猛,不过也是占了一些小便宜,因为武安国力大,吕布与之交战之时,也耗损了一些力气,加之公孙瓒,是以吕布以战过四将之余力与新力军张飞大战,却也使得张飞在五十回合之后便已经完全落入到了下风,这才有关羽上前与之夹攻,仍然不敌,刘备最后上阵,促成一个三英战吕布的美名。以关羽的傲慢性格,若非是张飞即将有性命之危,他是绝对不会上前与人夹攻的。从上面这些情况的分析中可以看出,武安国的武力虽然不如张飞,却也是错不过太多也。而且,以夏侯惇之勇,在曹操追击董卓中埋伏之时,与吕布一战,也不过只是十多回合就败下阵来。

这一场大战,与之管亥大战曹豹,又是一番风味,曹豹是枪法精湛,武安国是力大无穷。管亥力气虽然也不小,但是与武安国相比,却是差了许多,基本上不敢与之再硬碰硬,而是展开刀法与之战在一起。

这一场大战又是一百多回合,不胜不败之局,双方军士各自为自己的主将呐喊助威,六千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倒也不小,直将刘虞和孔融也吸引到了城头观战,一个个皆是赞叹不已。

刘虞道:“北海有此猛将,何惧黄巾贼兵也。”

孔融笑道:“大人所言甚是,黄巾军本因缺粮才来青州,大军十万,每日耗损粮草甚巨,数日前,其营中粮草几近被廖可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其今日来平寿城前挑战,定与此事有关,若是融所料不错,三两日之内,黄巾军必将强行攻城。只要我军能够坚守数日,一旦其粮尽,必然退兵,否则将全军覆没于此也。”

刘虞大喜道:“北海有武安将军之用,孔相国之智,何惧黄巾贼兵也。”

这时,二人身边一个王爷装束的中年男子笑道:“叔父之言是也,叔父,孔相国,孤今晚在府中设下酒宴,以庆北海能度此难关,还望王叔与相国莫要推辞。”

这时候便庆功,孔融眉头一皱,正要出言相鉴,却听刘虞已经笑道:“好,难得北海王有此心意,我二人便准时赴约。”刘虞虽然也是刘氏子孙,但却没有爵位在身,是以北海王刘录只能称之为“叔父”而非是“王叔”。

一天的时间,从管亥叫阵到日落西山,接着又挑灯夜战,武安国与管亥整整大战了一天的时间,最后也只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两人约定明日再战,便各自收兵,管亥自回大营,而武安国则是回城布防,以防黄巾军夜袭。

夜间,城头的防守丝毫没有任何松懈,反倒是因为武安国与管亥一战,使得城头守军士气如虹,守城军士皆是个个睁大眼睛,注视着城外的动静,武安国则也亲自在城头巡来巡去,不敢放松一丝警惕。只是,让武安国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危险并非是来自城外,而是城内。

这个时候,北海王府却是一片忙乱之局,北海王宴请州牧刘虞以及国相孔融,使得北海王府的下人个个忙碌不堪。孔融本来还有一丝的放不开,但是听到武安国与管亥不分胜负,遂也放下心来。

这一晚,北海王府的下人虽然忙了,但是北海王府却也是热闹非凡,歌舞笙箫,美酒佳肴,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刘虞、孔融与北海王自然是觥筹交错,杯倒酒干,直到子时初刻,刘虞和孔融才醉醺醺地被送回到了府上。

前文有交代,青州有三国,分别是济南国、齐国与北海国,黄巾军一路从西向东,先攻克济南国,接着是齐国,现在是兵临北海国平寿城下。北海王刘录知道,黄巾军对这两地的百姓秋毫无犯,却是将济南王刘唐与齐王刘毅斩了,是以他也能猜到一旦平寿城破之日,他的下场是什么。而偏偏刘录文不成武不就,更是不懂打仗,是以只能仰仗孔融以及武安国等将,花个小钱,图大家一个热闹,这也是刘录仅能做到的了。

刘虞的酒量不是甚佳,酒宴结束的时候便已经有七八分醉了,出府之后,被小风那么一吹,当即就晕晕沉沉,连怎么回府都不知道。下人们也偷了懒,将刘虞放在床上之后,只是给他脱了靴子,便也各自回去睡觉了。这些人伺候刘虞时间较久,知道刘虞只要醉酒,晚上是不会起来要茶水的,清晨若非有人喊醒,绝对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但是,这一次,刘虞再也没有醒来,一觉睡到地府之中。

第二天,都几近正午了,刘虞还没有醒来,下人们觉得奇怪,于是便有两个大胆的,推开刘虞的卧室房门,走进去看看情况。卧室之中并无任何异常,刘虞依然还是在床上躺着,不过在这两个人走近去一看,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刘虞已经翻了白眼,鼻息全无。

这两人大惊失色,急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门外的几个下人听了二人之言,也俱是震惊不已。须知刘虞贵为一州之牧,身份何等显贵,突然悴死房中,他们这些负责伺候的下人自然是少不了干系。

不过,害怕归害怕,终究是需要报官的,否则,瞒得时间越久,这些人的嫌疑越大。不一会儿功夫,听到这个消息的孔融立即来到刘虞的府上,本来他也是没有醒酒,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酒便完全醒了。

孔融前脚刚到,收到消息的北海王刘录也急急忙忙赶到,二人一同踏入了刘虞的卧室,走近一看,确是如此。

北海王当即吓得面色大变,刘虞虽说是死在自己的卧室中,但毕竟是在北海王府中醉酒后,他刘录应该是脱不了干系的。倒是孔融见识多了,还算是比较镇定,进房之后先行四下查看一番,确认门窗皆是关闭严实,这才转过身来到床边。

北海王不懂断案,只是站在一旁,一脸紧张地望着孔融。开始的时候,孔融还是一脸的谨慎和肃然,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孔融的额头还是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汗水,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孔融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吩咐衙役们将刘虞的尸体抬走,让仵作验尸。

刘虞的家眷早就得到消息赶来,刚才因为孔融正在寻找线索,是以没有一个敢大声哭泣的,只是小声嘤嘤。此刻刘虞的尸体被抬走,这些女人们终于忍不住纵声大哭起来,一个院子里顿时乱哄哄的。

趁着这股乱劲,北海王刘录这才小心翼翼问道:“孔国相,不知刘州牧是如何身死的?”

孔融一脸凝重,似是满腹心事,随口答道:“是醉酒而亡。”

北海王刘录闻言一紧张,问道:“昨日饮酒,我等三人所饮并无偏差,刘州牧如何会醉酒而亡?”

孔融叹道:“但凡人饮酒后,夜间势必要多饮茶水,否则,酒气一直在体内翻涌而不得泄。刘州牧昨夜被下人们送回卧房之后,下人们便偷懒离开,竟无一人为之送茶,这才使得刘州牧身亡。”

北海王刘录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孔融说是下人的原因,自然他也就能脱了干系,不然的话,若是因为饮酒而亡,刘录作为请客方,也是少不了责任的,于是刘录以不打扰孔融断案为由告辞回府了。

孔融望着刘录的背影,暗道:“有些话是不能告诉你,其实刘州牧乃是被人所杀,并非醉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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