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久在沙场上锻炼出来的敏锐感官，使他能清晰地捕捉到场间若有若无的杀气。这对于一个常人来说也许有些玄乎，但对于一个在生死间打磨出来的武人来说，却是真正存在的。

做大事者，虽然有时会貌似疯狂，孤注一掷地冒险，但绝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是谨慎小心的。因为他们做的事越大，想杀他们的人也就越多，面对的危险也就层出不穷。

因此，哪怕是吕布他过于敏感了，他也不介意，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个千古不变的道理。

吕良在前方与呼厨泉并行，而吕布却落在后面，时不时地与周遭的匈奴大臣谈笑，眼睛却小心地打量着众人的神情。他没有办法从呼厨泉的淡漠中看出什么，但他却有信心从这些大臣的眼神中读出一二。

“左谷蠡王。”吕布突然笑了起来，对着呼厨泉身后的老人招呼道。

左谷蠡王微微一愕，但旋即转过头笑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本将只是好奇，为什么没有看见石虏族长等人。”吕布随意地问道，在这的都是匈奴王庭中的贵族与大臣，并没有外人在场。

“各部族长离王庭较远，来回所费时间太长，所以都在自己部落自行举办祭祀了。”左谷蠡王解释道，苍老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

吕布一笑，转过头，没有再多说。人老成精，即使心中有虚，老人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只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连眼神都不动丝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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