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陈庆之和何白衣还在等着。

“有什么消息？”傅安石边洗着脸，边问道。

“颜长风留信说，袁分宜那边安插在武院的人说，医院里的姬指尖并非是真的姬指尖，而是他人顶替的。”陈庆之在下午去过一趟务本楼。

“嗯。”傅安石拧开了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回身问何白衣道，“白衣，傅家对苏子衿这个人的调查结果怎么样？”

何白衣将自己手上的一页纸递了过去。傅安石接过，问道，“就这张？”

“嗯。大爷亲手给我的。”何白衣点头道。

何白衣口中的大爷，正是接了傅青山的位置后的傅庐山。傅安石却想起了故去多时的傅青山，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禁将最近心里生出的那些无力和颓唐驱散开去。

他看着纸上的短短数语——

苏子衿，女，现年二十七岁。河南洛阳书香世家苏家人，自幼由父母在家授课，好读书，为人聪敏、有胆识。年十二以河南第一的成绩入京师大学心理学学习，先后获得国家一等奖学金两次，两年后，修完所有大学课程，提前毕业，并获得国家优秀毕业生称号，被心理学系系主任收为弟子，读完硕士和博士只用了四年时间，成为京师大学的一代传奇。其间，为了研究战地心理学，跟随军队往国际战乱区实地调研，两年后回国。在那两年间，她九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三次差点被强.暴，而尤为可怕地是在每次被非礼而无法反抗时，她都能言辞清楚地提醒对方戴套，之后由于战争恶化，她被遣送回国，期间，由她治疗痊愈的患有轻微神经压迫症的士兵277人，其中，年轻军官立功后回国被提拔的有96人，余下的人全部在战争中牺牲。恐怖的是经苏子衿心理治疗过的军人，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似乎比常人都要多了些视死如归的勇气，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之后，她出国留学。从国外回来后，苏子衿应北平军官学院邀请，担任心理学教授，至今已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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