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香巴拉之夜（4）

巴桑站起身道：“不用说什么，不管谁在你下面，都会那样做的，我们是一个群体，在雪山上你做过的事，我也没有忘记。”

胡杨队长良久地看着巴桑，一口接一口的吞云吐雾，半晌道：“你是一个兵，是经过战火洗礼的真正士兵。”

巴桑眺望着远方黑暗，眸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很久才回答道：“只是我的战友，都去了另一个地方。”说着，他冷漠地盯住胡杨队长道：“和你的队员——一样！”

胡杨队长愣住了，仿佛陷入了沉思，直到烟蒂烧到他的手指，赶紧捏住烟屁股再猛吸两口，这才熄灭烟头，站起来，满怀同情地拍了拍巴桑的肩。他知道，如果香巴拉真是巴桑他们曾到过的地方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巴桑战友的葬身之所，胡杨队长安慰道：“其实，我一直以他们为荣，他们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在医院里，我还从未见到哪位队友带着不安、惊恐、后悔和懊恼而离开。他们走的时候，都知道自己要死了，很平静，很满足，我一直很奇怪，以为那种表情是我的错觉，可是今天，在割绳子前的一刹那，我也感到很平静，思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一阵悉索声，又有一人走了出来，胡杨队长问道：“是谁？”

巴桑道：“强巴少爷，怎么不睡？”

来人正是卓木强巴，他轻轻道：“你也没睡，是因为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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