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面色不变,心里却微微有些纳闷,他当年赠了卫家人一笔钱财之后,卫家人再也没有上门求助,若不是当日他赠给卫青的信物陈珏还认得,恐怕他一时间还猜不到门外的人是卫青。
紫烟将话带到,便笑盈盈地添了茶,随后悄无声息地走下去,主父偃略一琢磨,暗道难不成陈四公子有贵客到?
陈珏将那玉佩收入袖中,并不急着起身,虽说刘彻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把主父偃这个人抛到了脑后,但他对主父偃可不会那么随便,仍旧不疾不徐地同主父偃说着话,从学问到长安的起居到内外朝事,无所不包。
聊了一会,听出主父偃对于推恩令的极力推崇,陈珏笑道:“听说先生擅纵横之术?”
主父偃拱手道:“不敢当,略有所知而已。”
陈珏摆了摆手,道:“先生过谦了,虽说交浅,但我已知先生胸有大才,今后说不定我还要请教于先生。”
主父偃面上唯唯诺诺,心中却渐渐起了一丝暖意,他于各国游历时也算受尽冷眼,今日他只觉同陈珏来往有如沐春风之感。
就这么说了一刻钟,主父偃也识趣,不多时便起身告辞而去,只将他想要呈给刘彻的上书留在陈府的几案上。
出得门去,主父偃这时心潮澎湃,别看那日他得了刘彻地一句话。但他知道只要面前的陈四公子不把他当回事,他主父偃恐怕早被被日理万机的天子忘记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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