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我们碰到那家人之后的整第十天中午,正吃着饭,舅爷系了红绳的左手腕突然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我顿时明白,那老人的大限已至。
草草的吃罢饭,我借口说去学校,背着书包就出了门。但是这么难得一见的场面,我又怎肯错过,在家属院大门口躲起来,左等右等,过了半个多小时,舅爷这才背着手,慢慢悠悠地从院子里走出来。
趁他不备,我斜刺里蹿出,拽着他胳膊道:“舅爷,我要跟你去!”
“呵呵,不上学了?”舅爷乐呵呵地看着我道:“也罢,这种事情是不多见,想瞧就去瞧吧!正好你在,我也省一些事儿。”
“我也能帮上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点喜出望外。
“有盛阳之人在场,事半功倍啊!”舅爷哈哈一笑,拉着我朝医院走去。
舅爷没有去病房,而是直接来到了医院的后门,因为太平间往往设置在这里。老远就看到他们兄弟姐妹还有小辈,一大家子十几口人蹲坐在太平间门口痛哭。中间还多了一个手拉行李箱的中年男子,看样子也就三十出头,数他哭得最凶。
他们几人看到我俩,赶忙抹干了眼泪迎上来。
舅爷不待他们开口,先塞给老大一张纸,说道:“派人按这上面写的去购置,天黑前准备齐。”随即又将那太平间看门人拉到一旁,窃窃私语。
稍倾,只见舅爷从兜中掏出一摞符纸,交与那人,他顿时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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