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价钱。
你说多少。
我觉得ok。
成交。
顺利得柳七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事后柳七向夫子提起此事,夫子沉吟片刻,说:“我正好看上一套笔墨。”
于是柳七带着夫子去买买买,顺道又去百花楼吃了顿好的。
岑深无力吐槽,实在是这两人的无耻行径有些突破他以往的认知。但转念一想,吴崇庵还在床底下藏了春·宫图,就觉得还好。
你们开心就好了。
不开心的只有岑深,夫子的酒他喝不到,桓乐的手他碰不到,他能看见一切,可世界却忽略了他。
他像被屏蔽在这长安的春光之外,像一个无法发出自己声音的透明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力。
这种现状令人抓狂。
久而久之他不由心生怨怼,不是对长安的这个桓乐,而是对西子胡同的那个桓乐。他答应过要救他的,为什么还不来呢?
难道已经放弃他了吗?
每每想到这里,岑深便觉得一阵惶恐,那是比死亡更深的惶恐。但他隐约记得自己在昏迷前对桓乐说的话,他都那样说了,桓乐怎么可能不来救他呢?
桓乐是爱他的。
阿贵也不止一次的跟他说:你要试着相信桓乐。
可是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
回忆的内容一定会在柳七回到现代后戛然而止,因为那时柳七就要死了。而照着现在的进度,宋梨已经来买过笔,离鬼宴也不远了。
岑深隐约能感觉到,如果他不能在这些回忆结束前脱离这里,那现实中的他可能就永远没办法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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