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母与子

松野家的门前，理惠子正在和两女做最后得道别。

“那个，松野伯母，能和您谈谈么，关于凌同学的事情？”世界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开口的刹那，然后很快醒悟过来，一脸期盼的看着理惠子。

理惠子敌不过少女们期盼的目光，随手关上了门。

“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理惠子陪着俩女走下楼梯，夕阳的余晖散尽，道路上的路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安静的街道上三个身影缓缓移动。

“那个，伯母，我是清浦刹那，松野同学的同班同学，其实今天松野同学他……”刹那最先打破了沉默。

“清浦同学是吧，我明白的，那个家伙、凌他一直很乖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给我添过麻烦，所以我知道一定有原因的。”理惠子低落的声音显得她没有那么平静。

“其实、其实松野同学他大家的原因是您。”心直口快的世界急忙道出凌打架的原因。

“我？！怎么会与我有关呢？”理惠子疑惑的道。

“事情是这样子的，松野同学他……”

在刹那平静的叙述，世界添油加醋的指责不良们的补充下，理惠子终于明白事情的原委心里后悔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凌，恨不得立即回家看看凌怎么样了。

“伯母，看得出来松野同学他非常敬爱您，重视您超过一切，聊天时谈到您，他的表情从没有那么温柔过，所以、所以请您务必原谅他，松野同学他真的是气疯了才会动手的。”刹那认真的向理惠子鞠躬后，拉着世界离开了。

来着伫立在安静的街头良久，头微微低着，额前的长发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理惠子仿佛下定什么决心，突然转身向家跑去。

医院里，第一次见到凌那张皱巴巴的难看小脸。

阴暗的小巷，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和看向自己的复杂眼神。

第一次咿咿呀呀的开口叫妈妈的凌。

下班后，慢悠悠吃晚饭的凌。

幼稚园门前，安静等待自己的凌。

趁着醉酒偷袭狼狈逃跑的凌。

鼻青脸肿畏畏缩缩的看向自己的凌。

没有哭过，没有笑过，总是一脸平静的凌。

凌、凌、凌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理惠子心里全是凌的身影，此时，理惠子早已泪流满面。

“凌~~，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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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野家的客厅。

凌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不知道刹那和世界什么时候离开的，耳光过后凌就一直神色恍惚，一直到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才回过神来。

“凌、凌……”理惠子从没有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凌，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了凌的名字，紧紧的抱住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眼泪簌簌而下。

“母亲大人，对不起，请原谅我，不要抛弃我，我……”

“凌~对不起，对不起。”理惠子不断道歉。

“母亲大人，我、我会做一个好孩子……”

“凌，对不起，妈妈并应该恨你，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男人。”

“母亲大人……”

“凌，妈妈对不管不问很痛苦吧，一个人很寂寞吧。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子了，你有妈妈，妈妈会补偿你的，从今往后我们一起好好生活。”理惠子打断凌，满脸温柔。

“妈妈”

“嗯？”

“我、我可以哭么，因为男子汉不可以哭的，所以、所以就这一次。”

“嗯，没关系，在妈妈的怀里。”

“妈妈~哇~~~~”凌终于忍耐不住嚎啕大哭，几十年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头埋在理惠子的怀里，很快打湿了理惠子胸前的衣襟。

“凌~”理惠子紧紧抱儿子泪流满面。

小小的客厅里母子二人放下十几年的隔阂，尽情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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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阳光洒进房间，床上相拥而眠的母子显的异常和谐。

良好的作息习惯让凌准时醒来，醒过来的凌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而且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温暖的香气，凌尴尬的发现自己睡在理惠子的床上，理惠子像八脚章鱼一样紧紧抱着自己。

自己好像在理惠子怀里哭睡过去，但是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凌小心翼翼的挪开了理惠子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悄悄的向外移了移身体，唯恐吵醒好在熟睡中的理惠子，尽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但是凌还是不习惯和女性如此亲密的接触。

“早上好，凌。”不知何时醒来的理惠子温柔的望着自己。

“啊！？早、早上好，妈妈，对比起，吵醒你了。”

理惠子见儿子尴尬无措的样子，扑哧一笑，眼睛里满是戏谑之意。

“凌，你脸红了哦，嘛，凌也长大了。”

“才、才没有。”

“还害羞了，有什么关系么，害羞的凌好可爱啊。”

“乌、乌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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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心扉的母子相处起来极为融洽，浓浓的亲情荡漾在两人之间，理惠子一手指着下巴坐在餐桌边，温柔的注视着忙着料理早餐的凌。

凌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在理惠子的对面坐了下来，将盛好的增味汤递过去，发现理惠子一脸温柔的注视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没有说话。

“我开动了”x2

“妈妈。”

“嗯？”

“我、我因为昨天的事情，学校要给予停学一周的处分，所以，所以……对不起。”凌有些局促的向理惠子讲述暴力事件的后果，立即道歉。

“嗯，我知道了，凌不要道歉，事情的经过昨天已经从那两个女孩那里听说了哦。”

“真的抱歉。”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那些小事情了。”

怎么会是小事情呢，停学一周啊，真不知道什么事情才是大事情。凌心里暗自吐槽。

“不过话说回来，凌，昨天的两个女孩都很关心你呢，哪个是你的女朋友?”

“噗咳咳咳”凌慌乱的拿出餐巾纸擦干净桌子。

“阿拉，凌也长大了，也有女孩子喜欢了，真不愧是我儿子。”理惠子看着手忙脚乱的凌，一脸的自豪。

“你、你想多了，刹那和世界之是自己好朋友，并没有……”

“阿拉阿拉，都直接喊人家的名字了呢！”

“妈~妈~”

“嗨嗨，好朋友，好朋友我知道了。”理惠子敷衍道。

“凌，以后直接叫我理惠子就行了。”

“唉~可以么？！”

“嗯、妈妈和之前的母亲大人什么的会把我叫老的。”

“怎么会，妈、理惠子一点都不老，很年轻的。”

“噢厚厚厚，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妈妈。”

凌干笑两声，埋头吃饭，面得如此脱线的理惠子他很没有办法保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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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停学在家之后，凌有些无所事事，他是长被改变后的理惠子调笑的手足无措，在理惠子得意的笑声中逃回房间。期间刹那和世界来过两次探望受伤的凌，世界讲一些学校发生的趣事，刹那在一边吐槽补充，这是凌梦寐以求的生活，每天都乐在其中。

七天的停学时间一晃而过，幸福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快，沉浸在这种生活的凌真心希望就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是，生活不会按照凌期望的那样，不久，噩梦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