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天象异变，和封尘在李忆遥远的记忆中，大有不同。

只见漫天生起了一道五彩缤纷的虹光，随后整个世界响起了一阵仙乐。

杜十娘背对着李忆，苍白的发丝拂过半空，轻柔道：“相公，谢谢你伴我度过余生，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我再缠着你不放，便是我太自私了。”

“你不必谢我，人生如梦亦如幻，我只是顺应本心行事。”李忆盘腿坐在地上，体内灵气化为一道光圈，在他的体表缓缓流转。

“人生如梦亦如幻……却是相逢恨晚。”杜十娘的声音微微颤抖。

“没有所谓晚与不晚，既然我们能在这个世界里，以另一种形态相识，便是缘分。”李忆轻轻微笑。

“相公，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忍不住想要问你。”杜十娘哽咽道。

“说吧。”

“你的心里，是否还深藏着那位，在一个你无法触及的地方，说要等你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女孩？”

“我……”

“我看得出来，毕竟我们携手共度了一生，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

“世间因缘，是不能随人意愿而斩断的。”此刻，李忆的掌心突然泛起了一阵白芒。

随后这道白芒升起至半空，汇集而成一把半臂短剑！

这把短剑的颜色看似真实，但是真实之中又带着一种混浊。

“虚实之剑！”

李忆意念一动，虚实之剑便随风而起，在他周围舞动起来。

是御剑术？是飞剑？

李忆不懂，但他知道的是，这把虚实之剑是他在真实幻境里耗尽一生，修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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