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话说到这儿就有人不服气了,不服气?好啊,你上,你看看你是能干的过人家的拳头,还是比得过人家的银子?
一人一文钱,也能够把你给砸死。
薛荀可不急,他这会儿慢悠悠的吃了大半块,吃完又寻了一乘凉处躺了下来,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懒洋洋的顿时令人不想动弹。
傅子苏虽不饿,却也稍微吃了些,毕竟就像薛荀他自己说的那样,除了以前的时候,还当真没有再展示过几次厨艺,更不用说尝上一口了。
“阿荀,”傅子苏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盯着他道,“你和那褚向衍……是什么关系?”
薛荀哼唧了两声,“你又不是没见过,跑来这问我做什么。”
“不一样。”
薛荀睁开眼,“什么不一样。”
傅子苏道:“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薛荀盯着他,忽地讥诮着轻笑了一声,转而又闭上了眼,“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像疯狗一样不成?”
傅子苏不语。
“行了,没事儿就滚一边儿去,我先睡会儿,等我醒了再赶路。”
那人虽是没了声音,却也没挪地方,试问你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个大活人跟苍蝇盯蛋似的盯着你,特么的隔壁邻居家的老母猪都不一定能睡得着。
薛荀直接撑起身子,皱眉看向他,“让不让开?”
“……我没说话。”傅子苏道。
“……”薛荀怒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傅子苏低了声音,“你睡你的,我看我的。”
所以,你看,我没有打扰你吧?
“看看看,看你个大头鬼!”薛荀一咬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直接就往前面走去,“不睡了,睡什么睡,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傅子苏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旋即很快也跟了上来,道:“所以,刚才阿荀你……”
“你什么你?”薛荀头也不回的气冲冲道,“走路就走路,还用得着上面那张嘴不成?”
傅子苏一路上倒真也没再说话。
容色很是淡然,微微勾唇,只淡淡一笑。
一语人间色,一笑三月雪。
那双眼睛,原来也是会说话的。
薛荀走在前面,走的不急不慢,时不时的还要折根枝条握在手心,这边戳戳那边动动,总之没个安分。
走着走着,他突然转过了身问道:“你见过下雪天吗?”
“没有,”傅子苏摇了摇头,“曾听师兄说过几次。”
空峒仙门坐落于仙门之上,灵气萦绕,温度适宜,不用说是下雪了,就连一年中下雨都没有几次。
“真是可惜,”薛荀撇撇嘴,这话也听不出什么意思来,就听见他又说道,“我也没见过。”
傅子苏眼神微动,“你想看吗?”
“当然想,”薛荀笑道,“听说是白茫茫的一片,想来应该是很不错的吧?”
虽有一层面具隔着,傅子苏却是知道,眼前这人笑起来是极为好看的。
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笑意似是能发光发亮,又或是能灿若星辰,令他目眩神迷,泥足深陷。
自打薛荀接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后,每天都在殚精竭虑的筹谋着一切,算计这个陷害那个,还当真没有好好的坐下来看一看什么。
他记得曾经有人跟他说过,雪是这世间最美好最纯洁的东西,容不得亵渎,也容不得别人去玷污。
薛荀觉得,他搁在心尖尖上的最后一丝干净,应该还是有资格能够看见的吧。
“你会看见的。”傅子苏却是道。
薛荀调侃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得见,你倒好,提前替我做了决定。”
傅子苏道:“听说剑亦山庄的不远处,就有一座雪山。那里,常年冰雪飞舞,雪山皑皑。”
薛荀停下,笑着将手中的枝条往他的胸膛上戳了戳,“怎么,你这疯子还要陪我去看不成?”
傅子苏静静的盯着他,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倒是让薛荀有些不知所措。
“有何不可?”
他听见他如实说道。
许多年后,他当真陪他去了雪山,看了一场雪,却也看尽了人世间最后的一场繁华落幕。
薛荀自嘲的笑了笑,“疯子。”
傅子苏也笑了。
那是很浅,很轻柔的笑。
然后薛荀听见他说道: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薛荀愣住了。
甚至是还夹杂着些惊慌失措。
他听见自己问道:“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是……”
“我不要以后,”傅子苏轻声道,“我要的,是现在的你,是现在的现在。”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想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最美的期愿不过是你闹着,我笑着。
你疯着,我看着。
直到看尽窗外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你还是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大家来捉虫(?>ω<*?)
第27章 第二十七只大大
“你……”
‘铿——’
薛荀一字未落,一道劲风直擦着耳边而过,狠狠地钉在了树干上,箭身没入半支,若是方向再不准些结果可想而知。
他对此尚未还没表示些什么,傅子苏却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扯到了身后,冷冷的盯着眼前那些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玩意儿。
“喂喂喂,你可要注意着点,”薛荀在他身后没脸没皮的笑着,“要是暴露了你仙主弟子的身份,那可就麻烦了。”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无论是古鸿的佩剑‘凌肃’,还是傅子苏的‘茗川’,只要在仙道内一亮相,就如同见物如见此人。
连话都不用说,直接上家伙。
至于那‘茗川’,现如今就被灰布条紧紧包裹着背在傅子苏的身后。
“多事。”
傅子苏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继续盯着前面的那几人。
前面五人,后面四人,看这堵人的架势倒是一点儿也不生疏,私下里还不知道干这档子事干了多少次。
为首的那人腰间别着箭,想来刚才那一箭就是他放的。除此之外,手里还拿着把刀,这会儿正指着他们冷冷道:“把身上的宝贝交出来。”
“嘿,哥们,”薛荀从傅子苏身后露出个脑袋来,兴许是觉得累,索性就将下巴抵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