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时分,周惠芳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望着窗子,淡淡的月光透射进来,映照在屋地上,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她辗转反侧,静思默想,难以入眠。陆吕两家的婚事被宇轩这个混帐东西搞得一团糟,自己应该如何处理,真得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必须尽快做出妥善处理,以免夜长梦多变得更加棘手。黑夜显得是那样的漫长,她想着心事,彻夜未眠,静静的夜怀着一颗不静的心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又是新的一天。早晨,周惠芳匆匆地做了早饭,她没食欲也没吃。思梅说:“娘,您还是吃点吧。都是我们不好,您就不要生气了。”“娘不饿,我还有事,你们三个人先吃吧。”周惠芳边说边带了一些东西走了出去。周惠芳出了家门,径直朝陆秉坤家的方向走去。头一天下的雨过了一夜还没有干,脚下的路湿湿的,还有点滑,周惠芳顾不上这些,快步地向前走着。她的心里一直很着急,生怕两家儿女的婚事出现变故。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她觉得很热,也很累,汗珠从头上滴落下来。她擦了擦汗终于能够看到陆家的房子了。来到陆家的门前,她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回应声:“来了,来了。”王凤娟一开门见是周惠芳,心中自然知道她的来意。便装出不太高兴的表情:“是你呀,有事吗?”周惠芳也察觉到了王凤娟的冷淡。心想:都是宇轩这个混小子给闹的。“怎么?老姐姐,不欢迎吗?也不让我到您的屋中坐坐。”周惠芳满脸堆笑。“怎么会呢?惠芳妹子,屋里请,屋里请。”“秉坤啊,惠芳妹子来了,你来一下。”王凤娟大声地喊着丈夫。“听到了。”外面传来陆秉坤的应答声。随后便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惠芳,你来了,坐,坐。路这么远,挺累吧。”陆秉坤问候着。“还好,不累,不累。老哥哥,您也坐。”周惠芳笑着说。“婶,您好。”陆思雨甜甜地对周惠芳一笑。“好,好。真是个懂事又俊俏的好姑娘。”周惠芳露出满意的笑容。“思雨,去给你惠芳婶倒杯茶来。”陆秉坤吩咐着自己的女儿。陆思雨听了连忙去倒茶。几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喝着茶,王凤娟话锋一转,直奔主题:“惠芳,你今天来一定是为了陆吕两家的婚事吧。”她的表情有些严肃。“是的,我今天来是为我们儿女的婚事。同时我也是替宇轩给你当面道歉的。”周惠芳态度诚恳地说。“我看儿女们的亲事和道歉就不必了。你我难得一聚,我们叙叙旧,说些高兴轻松的话题比较好。”王凤娟冷冷地说着。“老姐姐,我哪有心情和你说那些高兴轻松的话题啊。你就不要不依不饶的,我在家中已经教训了宇轩那混小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卖给我个面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宇轩这混小子一般见识了。要知道,不久以后,你还是那混小子的岳母啊。”“打住,打住。饶了我吧,我可不敢给你的宝贝儿子当岳母。话又说回来了,吕宇轩是来退婚的,瞧你儿子来我家的样子:盛气凌人、高不可攀、拒绝的义正辞严。他高高在上,怎么能够喜欢我的女儿呢?何来的岳母一词?我们可不想攀你们吕家的高枝儿。你就不要拿你的老姐姐开心了。哼,吕宇轩,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是个残疾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退婚,我还要退婚呢?”王凤娟语带讥讽口沫横飞地数落一番。“凤娟,话过头了,你说什么呢?赶快倒茶去。”陆秉坤听到这里非常生气地吩咐着。王凤娟也觉得话说的不妥,又见丈夫生气了没敢再往下说,站起身去倒茶了。“惠芳你不要见怪,她那人就那样,说话尖酸刻薄特别难听。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怪她。”陆秉坤微笑着并解释着。“怎么会呢?我和凤娟姐相处这么多年,她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吗?”周惠芳面带笑容地说。双手接过了王凤娟递过的茶杯:“老姐姐,你快坐下,都要成自家人了,不必如此客气。”王凤娟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丈夫没有再说什么。陆秉坤说:“惠芳,有事好商量,对于陆吕两家的婚事,我们作父母的自然是举双手赞成,没有任何异议这一点就不用多说了。至于孩子们,我认为,我们作父母的也应该尊重一下他们的意见和选择。如果我们太过武断,‘强扭的瓜不甜。’你说就是以后儿女们的婚事在我们的压制之下勉强同意。结婚以后儿女们必定不幸福一定会很痛苦。整天地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作父母的不也是跟着操心吗?”“老哥哥,您说的有道理,这一点我也很清楚。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不能忘掉的。儿女的婚姻大事必须由我们把关。作为父母也不能全都由着孩子们的性子,任凭他们胡来吧?否则,那不是倒反天纲吗?您说是这个道理吧。”周惠芳有理有据地说着。“老哥哥你看这样好不好,按照你的想法和意思。尊重思雨和远峰的的选择,我们当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是否同意这桩亲事?你看这样好不好。”周惠芳胸有成竹地说。陆秉坤微笑着点点头;“好,好这么办太好了,既尊重孩子们的选择又兼顾我们作长辈的权威和颜面。”“思雨啊,你当着你惠芳婶的面表个态,是否同意。”陆秉对站在身旁的女儿说。思雨面颊菲红,咬咬嘴唇羞怯地小声说:“我愿听从你们做长辈的安排。”说着低下头去,摆弄自己的又黑又长的辫子,整个人显得是那么地不自然,那么地难为情。周惠芳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好,好,思雨的意思想必大家都明白了,思雨和我家宇轩的婚事就这么先定下来。多好啊。远峰呢?我也听听他的意见。”周惠芳喜上眉梢。思雨说:“哥哥不在,他大早就出去了。”王凤娟急忙说:“你尊重我们作父母的想法和意思,我们理所当然也得尊重你这个作母亲的想法和意思,远峰不是不在吗?我和他父亲也能替他作主,远峰和思梅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下来。就不征求远峰本人的意见了。只要你这个作母亲的同意。”“老姐姐,看你说的,如果我不同意大老远地跑到你这干啥?”周惠芳回答的是那样的干脆。“你们娘俩做饭去。我陪亲家母在这说话。惠芳,恕我冒昧,不知这个称呼是不是有点为时尚早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不早不早,迟早的事,你说对不对啊,亲家。”周惠芳说完也不由得笑出声来。“对,对。迟早的事,迟早的事。”陆秉坤说完又是一阵大家的爽朗笑声。这时周惠芳急忙拦住要下厨做饭的王凤娟和陆思雨说:“你们不必做饭了,我还忙,我要回去了。”陆秉坤脸色一沉:“亲家母,那怎么行啊,怎么也得吃完饭再走啊,要是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我们怠慢亲家母的。”王凤娟也说:“是啊,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我们不懂礼数的。”“我告诉你们,这次我不是不想吃饭,是要去办一件大事。”周惠芳故作神秘。“什么大事啊?”陆秉坤和王凤娟异口同声的说。“两位亲家,你们想啊,我们是两家父母暗定亲事,不管怎么说,都不算太好。如果中间能有一个媒人,不就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了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周惠芳笑着说道。“可也是啊,还是惠芳想的周到,不过吃完饭,再找人选不也是一样吗?”陆秉坤说。“不一样,我这个人性急,什么事不马上办完,可是寝食不安啊。来日方长,下次吃,下次吃。这些东西是我给两位亲家的。你们可要收下。”说完把礼品放到桌上。“你看,见外了不是,还拿什么东西呀?快去做饭去,凤娟。”陆秉坤大声说着。“不了,不了,我还忙,我先走。”说完趁三人不注意,飞快地跨出门槛,急匆匆地走了。“下次来可一定要吃饭啊。”王凤娟一边看着周惠芳背影一边喊着。“婶,再见。”陆思雨大声地喊着。“下次一定吃饭,你们放心吧,再见。”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周惠芳一边走,一边心里暗自庆幸:总算没有白跑一趟,事情办得比较圆满得当,还算顺利。达到自己的心里预想。说来也怪,自己在庆幸之余,总有一种莫名滋味:是沉重、是自责、是不安、还是愧疚……。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离自己家的路不算远了,也很平坦,可是为什么在潜意识里却觉得脚下的路很坎坷却又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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