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逾越

月落的声音如同受伤的狼嚎，在夜色之下传出了好远。

幸好晋京的卫兵已经走远很久，说不定已经在搜索未果之后回城了，否则月落这一声大吼绝对会把他们两个人的位置暴露出来。

乌擎只是冷眼看着月落在那里发疯，并没有任何的阻止，也没有说话。

月落似乎也已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手握月芒转动着身体，像在追逐一个在绕着他跑的阴魂一样，眼中只有狂乱。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阻止我，却要放任我施为！你明明知道我在清醒之后会有多么痛苦，却还要让我继续沉沦！你明明知道我活下去会有多累，却还要在临死之前下一道不准我死的魔咒！父亲，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月落言及痛楚，眼中银芒再起，一剑对着虚空斩下，强大的真气奔涌而出，化作了一刀剑光没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乌擎冷冷地看着月落，看着他不停地挥动着月芒，对着空荡荡的周围质问怒吼。他将月落的父亲当成是一生最大的对手，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堂堂正正地和这位认定的对手打上一场。

时间飞逝，月不明已经死了，而他的儿子月落似乎并没有继承到他当年的那种掌握一切的气度，反而因为他得死而陷入了濒临入魔的境地，这是乌擎始料未及的。

一直以来，乌擎都认为，月不明的强大，不在于个人自身的力量。虽然他的力量已经是登峰造极，便是乌擎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略有不如。只是古往今来，掌握着强大无比力量的强者何其多，无论他们生前巅峰如何震古烁今，死后也同样只能留下一杯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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