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一切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一切不该发生的都没发生。
越是顺利,沈约心中忧惧越深,谁知道另一只靴子什麽时候会掉下来?维茨使团的例行朝贡更加剧了他的隐忧。虽说使团年年都来,但这是他第一次有资格参加国宴。若是他的相貌真如任炜长所说的那样,与母亲极其相像,就很难避免被发现的可能。白日上朝时他位列最末,倒不如何,可今日夜宴,倘若皇帝让他上前作诗以志盛会又当如何?偏偏父亲已经告病,沈氏一门若是无人赴宴,未免也太不像话。
沈约边这麽想著边浏览维茨使团的人员资料,努力记诵著各人的名字、职位以及派系。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他合上那叠厚厚的卷宗,皱著眉头道:“爹,你就不能学廖相和范大伯那样干脆告老还乡吗?”非要装病赖在京里,给他平添多少麻烦。
“不能。”沈持风靠在太师椅里,享受著妻子力道适中的捶肩,非常爽快地回答道。
沈约叹了口气,“爹,你和任老头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要不是爹你连只**都宰不了,我就要怀疑你想亲自动手杀他了。”
“毕生大愿。”沈持风哼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沈约叹了口气,知道又一次劝说无果,回房换朝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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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礼乐大作,道旁一侧挂著彩绘g" />灯,一侧点著粗" />如儿臂的牛油巨烛, 维茨使团、喀尔喀和南澧的嘉宾以及应国受邀官员经由应国鸿胪寺官员的引导,在明如白昼的煌煌火光与人群簇拥下,络绎不绝地走进皇城外的礼春园。沈约混在人流中,仔细观察著三方代表的表情,觉得极是有趣,看他们样子,似乎这一般撕拉碎裂。从一开始任晖的目标就只有a" />口一点而已,正因为力量丝毫没有分散,故而有摧枯拉朽之力,这也是任晖化拳为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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