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个步履蹒跚的男人手中那节翠竹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地守候在门口的女人就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目不能视,但男人的行动本就不应该也不能被这些浅薄的感官束缚。
所以这样的他,脚步永远都是柔和而沉稳的。
就好像他永远挂在唇边的,温暖如晨曦的微笑一般。
并非是刻意地维持,而是无尽光阴过后,习惯铭刻在这个人身上的痕迹。
而现在,它们全都不见了。
冕兴的皮肤本就苍白,如今更是隐隐透露出一种僵死的浅青。
他那黑白相间的怪异长发如今几乎找不到白色,只有零星数根混杂在满首乌黑之中,像是狂浪里随时都有可能被淹没的可怜浮木。
男人紧抿着双唇,女子很清楚他口腔里的两排牙齿正咬得死死的,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他的嘴角就会控制不住地向下撇去,像是一个生气的小孩子,而冕兴认为这很蠢。
他宽大厚实的手掌青筋暴突,指节处如同汉白玉一样坚硬,白皙。
以及冰冷。
冕兴很努力地从唇边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他可以做的更好,但这毫无意义,女人已经看到了他手中的那节翠竹。
甚至就连此刻的笑容,也只是鸵鸟般的自欺欺人而已。
“怎么,你连个门卫都没有了吗?”
“有过。”
“过?”
“死了很多年了。”
女人伸出手,妄图从冕兴的手中抽出那节竹子。
然后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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