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连战皆北,虞卿哼唱着《诗经·小雅·大田》“去其螟螣,及其蟊贼。”给廉颇发去紧急秘密指示:“认真检讨,饬军慎敌。”
检讨的结论不是吴起所说的“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而是“赵括运粮不积极,致使将士半饥不饱,没有力气。”原因找到了,下一步的作战方针是:“兵力有限、粮草不足,只能守了。”
“明智!”虞卿再次率先肯定了这个方略,又进一步向赵王解释说:“秦军虽有伤亡,但有俘虏补充,基本上还是30万,我军连战不利,仅剩十五六万。”
冯亭心想,30万对30万,兵力相当时你不倾尽全力,结果先使上党的近10万损了,后使长平的5万死了。现在又以缺粮为借口,还要拖。拖就拖呗,非要逼我带来的十几万难民修工事,恐怕先饿死的不会是吃饱喝足的秦军或赵军,只能是上党来的平民。双方军人饿不死,就这样对抗着,韩国之难何时才能解?跟我逃难的上党人饿死了,让我落何名声?有了双重疑问,冯亭向廉颇建议:“粮食虽缺,只要按商君所说,使迎敌的将士吃饱,仍应防中有攻。”
廉颇无法与死人卫鞅辩论,却能与活人冯亭计较计较,仍然谦虚地问“请教封君大人,阵地之前,你说说敌人攻哪?”
“主动出击,让出击部队吃饱。”
“屁话!都是拼命,吃饭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你还是护送上党来的流冗(流离失所的难民)到后方去吧,后方有饭吃。省得在这里出工不出力。”廉颇已经不只是讽刺挖苦,而且责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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