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惜。

他永远不会知道。

........

阿锦忍了又忍，无需再忍，特别想骂人，但毕竟是自己家的小龙，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此时，就是凶他哪怕一下，她都要掂量万分。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知道他现在什么也看不清，她一步一步靠近他，直到可以清晰的看清他每一根颤动的眼睫。

但是，即使不责怪他，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润玉。”

“无论怎么样，以后，想放弃自己的想法，万万不要有，好吗？你若身死魂灭，以后，让我去哪里寻你？”

阿锦的脸，离他的眼睛那样近。

所以润玉看见的，是一双隐含泪水的瞳仁。放佛他只要说一句重话，就会有泪水不停滚落。

这些眼泪，却没能让润玉更轻松一点。

脑海里所有自轻自贱的想法，和锦觅与凤凰亲密的情形，搅合在一起，反倒让他生了一些悲哀。

“我不过是一介清闲小神，既无亲族庇佑，又无友人关怀。孤身一人已千年矣。我若身死魂灭，又有何人在乎？”

说罢，他自嘲一笑：“我不像觅儿，拥有的太多。我这一生，想要的从未拥有，得不到的却不能释怀。我亦倦了。一人上路，又如何？”

阿锦一下子，被润玉语气中的厌世情绪，给震惊了。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也不想说了。

.....

她只是上前，轻之又轻的拥住他，像能拥住他身体里那个一直在求助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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