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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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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在下雨,不停地掉落着属于天空的泪水,没有人给予它纸巾,也没有人询问它为何哭泣,只知道它一直在哭,一直哭着。

雨,冲刷着战场,那可以说是战场吗?在中东地区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发生的往往是最惨烈的战斗,没有人知道为何人类要斗争,是要展现力量吗?是要为了追寻正义??正义?只不过是那些大人物安抚民心所用的小伎俩,但是就是这个小伎俩屡试不爽,百试不厌。

血,混着雨水慢慢渗透到地里去,火在雨中却更加凶猛的燃烧着,只因为下面有汽油助燃。火似乎在嘲笑着,嘲笑着这个人间,或许。。。这里称之为地狱比较合适。

地上早已支离破碎的小提琴应该是某个知名的音乐家的吧?它被包养的很好,即使沾满了泥土也还能看得出它吸引人眼球的风采。要是那位音乐家能够好好地拉奏它那一定是很美妙的事情吧?应该是带来和平的使者,但是。。。仅仅只是使者也已经死去了。。。没有人记得他当初是如何演奏小提琴的,对于一个小提琴手来说,最可悲的或许就是这样子吧。没有人记得你哪怕是你的音乐也是如此。

继续往前走,一路延伸到天际的大道上面,坦克零零散散地摆落着,没有任何的兵阵可言,车身早已焦黑,而士兵的尸体也没有人理会。随意地抛弃在路旁,也许运气好的话,路人可以给他立一个无名碑,但是运气不好的话,秃鹫的肚子会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有人。。。有人在这条大道上走着。。。泥泞不堪的路没有阻碍她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一路走着,前行着。浑身已经湿透了,也不懂得赶快找一个地方避雨,对她来说,或许前进才是重要的,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黑色的外套满是泥渍,背后白色的星星此时只能看见灰色的影子以及一两点白色的色调。用帽子挡住了头,想要以此挡雨吗?但是雨水顺着帽子的边沿往下流,也有渗透进去的,总而言之,这件衣服不是雨衣所以已经湿透了,连带着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

【小衣。。。快照一个地方生火休息一下吧。】这是小镜今天第五次这么开口说了,但是小衣根本就没有听她的,继续往前走。【小衣。。。这样子是找不到任务目标的,先休息吧。】

“小衣。。。”小衣抬起头,感觉头有点重,四肢乏力“小衣还可以继续走。”

【那个女人。。。。】小镜不满地说了一声【那个女人!】

“小衣确实做错了,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小衣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左臂,剧痛瞬间传来,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黑色衣服上面有很恶心的­‌‌黄‌​色­­‍‌物质。是。。。。流脓了。

【就因为解放的缘故吗??那个女人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只是这样子。。。。就因为这样子!!仅仅就是因为这样子!!!】小镜耳旁回想着小衣凄惨的叫声,那个孩子在被鞭打的时候真正疼痛的不是身体吧?明明小衣把你当做卡桑来对待!!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下得了手。。。。

“所以小衣要更加的努力。”小衣从腰间抽出刀,不是因为遇见了什么敌人,而是因为身体有点不稳,就用刀当做拐杖,以便继续行走“这样子,master就会原谅小衣,然后好好地待小衣。”

小镜沉默了。从一开始。。。那个女人就没有正视你吧?小衣?为何总要执迷不悟?为何总是要像一只飞蛾一样?

“师傅曾经说过,为了磨练小衣,如果小衣犯错了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用刀来纠正,小衣觉得master一定也是这样子的。”小衣拉了拉衣服,不让寒气顺着这里进来。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徒劳吧?湿透的衣服现在正在贪婪地吸食着小衣的热气,把她领到寒冷的世界。

【或许那不一样。】那怎么可能会一样??!!

“master也有温柔的一面的。”小衣所做的最后的坚持,也仅仅只是。。。。“那天,master来买下小衣的时候。那个眼神。。。不会骗小衣的。。。哪怕那真的是骗,小衣也很乐意奉上自己的生命。”

【笨蛋笨蛋笨蛋!那个家伙真的只是利用你啊!】如果她真的对你好的话会在那件事情之后鞭打你吗?说什么让你记住。。。我只记得你默默忍受的低啜声以及最后实在忍受不了的惨叫声。她如果真的对你好的话,会让你在伤还没有愈合的情况下面出来寻找什么狗屁的适合者吗?要什么适合者?是在准备第二手吗?如果小衣没用了就用第二颗棋子吗?想到就觉得快要爆炸了!

“小衣。。。。小衣还要再努力一点。。。。”小衣伸出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太冷了,还是因为回想了那一晚。“说到底,还是小衣太无能了,提早暴露了出来。”

【笑话,即使你是受过精灵祝福也还只是个凡人,所谓的精灵祝福也不是万能,让你用肉身去和noise打?】小镜对于小衣的回答可以说是很不屑。

“好了!!”小衣停下来喊了一声。“不要说了。。。。真的不要说了。。。小镜。。。。”

【哭了吗?小衣。。。。】

“没有。剑是没有感情的!!”小衣抬起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此时小衣站在小山丘之上,满天都是乌云,只要站在这里,就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下面的情况。人们还在斗争着。标记着美国国旗的坦克冲向所谓的敌人的城市。即使站在这里,这个距离那个地方估计1000米的地方,也还是可以听见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这个。。。这个。。。”

【没有力量的人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而已。】小镜此时也只能冷漠,这些画面早在那个时期,自己就已经看多了,不需要大惊小怪,只是每看一次都会感觉到心灵的触动。

“就像是侩子手一样。”小衣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描绘此时的心情。那是什么?没有怜悯,没有仁慈。。。。master只是说为了赚钱而已。。。而自己是在参与他们的任务。。也就是说,自己也是屠夫的一员吗?

“小衣。。。小衣是用这双手杀人吗?”小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仿佛感觉雨水再怎么冲洗,也洗不掉手上的血渍。

【所以,你看见了吗?小衣,力量的那头是迫害,这头却是受害,无论是哪一边,另外一边总是会受到伤害。虽然我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是在进行什么实验,但是如果你再这么继续帮助她的话,迟早有一天,全世界或许都会变成如此。】

“如果。。。如果是那样子的话。。。”小衣心一冷“小衣会亲手组织master的。”

【记住你说过的话,小衣。】小镜无奈地笑了笑。自己所侍奉的骑士都是这样子吗?都有对自己的王对手的觉悟。无论出于好意还是恶意,自己是把魔剑倒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啊。

“嗯。”小衣低下头,感觉身体舒服多了,虽然也仅仅只是想对而言的。

“该启程继续寻找适合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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