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是在雪地里，独自一人卷缩在角落，看着嬉笑的孩子们，这个画面无数次地在脑海里重播着，就像是恶魔一样缠绕着小衣。明明知道是记忆，但是身体却感觉很冷，仿佛那雪是真的一样。

知道在睡却不想醒来，这个梦是真实的，小衣默默地低下头看着纤细的双手，她不记得这双手已经染过多少人的鲜血了，做过多少的坏事。她是剑！不需要知道对或者错，只要锋利就好，意志是使用者的。

但，小衣的眼神黯淡下来，想要斩断一切的过往，却因为想到了翼而感到心痛。心，在流血，被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不可以忘记master的意志的，依。

小衣自己这么对自己说，她知道，如果那个时候不是master需要她，她可能就要死在那个地方，腐朽，破烂，狭窄的深渊里。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的！你明白的！依！！

撕心裂肺地呐喊，小衣想要斩断过去，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忘了吗？你接近翼是有目的的！是为了渗透到敌人的深部！快醒醒！依！

挣扎着，小衣感觉自己好累好累，但是却很清醒。

哭了吗？这是依的眼泪吗？

手上那湿润的感觉让小衣稍微好过一点。

一想到翼，小衣不知道该露出幸福的笑容呢还是应该用行动继续蒙骗。

看见翼的微笑，小衣感觉自己似乎还能呼吸，看见她的舞动在舞台上活跃的身影，小衣感觉心脏就是为她而跳动的，每每想到在她心里的人不是自己的时候，小衣真的很想哭，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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