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建伸出手看看自己修长的手指,这双手,怎么看都是弹钢琴的手,可他却把它做了另外的用途“偷”
师训,偷要偷的有原则,穷人不偷,老人不偷,女人孩子更不能偷。
那偷谁?
官,而且是贪官。
偷贪官的下场就是,师傅送命,他进了监狱。
回头看看第一监狱几个大字,这里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因为耻辱,他并不觉得进去这里面的人就都是耻辱的。而是觉得过年时来看他们那位领导大叔说的对,都二十岁了,又长得一表人,该干点正事了。
那个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管爹要叫爷爷的家他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默念一遍那位领导大叔给的号码,拎着一毛钱都没有的拎包,迈开修长的大腿,抬起头挺起胸,不就是几十公里的路吗,没钱坐车,爷走着总行吧?
一米八五的身高,折半就是腿的长度,他就不信他走不回城里。
走了十几公里,孟繁建就觉得自己的大腿就像绑了几十斤的沙子一样,低头拍了拍大腿,骂了一句,“妈的,当年练功绑着沙袋也没这样沉,真他妈的岁月不饶人!”
身边搜搜开过去的车,让孟繁建有了搭车的念头。
恭恭敬敬站在路边,每辆过来的车,凭车标他就知道是啥车,老远他就摆摆手,可每次那些车开到他跟前不是停下,而是一脚油门加速开过去。
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又摸了摸满脸的胡子,低头看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这明明就写着,他是刚出狱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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