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顷，他又恢复了些许心神，握着郭果果羸弱的肩头，让她起来。

“孩子，抬头，抬头让我看看！”他的声音是小心翼翼的，只是无人能懂，他话语里的那份期待还有惊喜。

他活了这四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老天爷待他不薄！

“……”郭果果微抬头，小心翼翼的看向他，不明白他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

看到这张与那个记忆中的她颇为相似的面容，段宏辉禁不住热泪盈眶，那双往日精光四射的双眼，在这一刻，忽然充盈了眼泪。

郭果果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恐慌道：“段老爷，您没事儿吧？”

“父亲——”与此同时，段逸风也开口道，顺便扶住了老泪纵横的他。

“逸风啊，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这时，段宏辉又说了句另郭果果倍觉莫名其妙的话。

“……”沉默半响，段逸风这才点点头，“是的。”

“是你妈告诉你的？”段宏辉又突然开口，他虽然沉浸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当中，理智却半分未退，精明的很。

“……”段逸风的脸色有过些许扭曲，继而说道：“您说错了，这一切，只是我自己碰巧知道了而已！”

如果可以，他真宁愿一辈子都当个傻子，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才好！

那样，或许他就会幸福许多了，而不是在每个夜晚，只能靠着酒精跟香烟度日。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郭果果看着这两个互相打着谜的父子，忍不住插口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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