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歌有孕在身本就容易疲乏,一晚上风波不息更添倦意,听着易宸璟说话便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被人放下躺在某处,身前温暖忽然不见。
从冷变暖不会有太多不适,数九隆冬仅有的温暖被夺走可就不一样了,那种感觉难受之极。
颇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睡眼,昏暗烛光被一抹身影挡住,只看得清隐约轮廓和自己攥着浅色衣角的手。
“怎么到了这里?”松开手揉了揉干涩双眼,白绮歌微微有些困惑。古朴雅致的房间很明显不是徽禧居她的卧房,虽然只进来过两次,那种与房间主人表象格格不入的格调却是印象深刻——这里,是易宸璟的卧房。
“徽禧居到现在还没涂椒墙,你和玉澈又走了一夜没人打理,屋子里火炉一直熄着,这时候回去冷得跟冰窖一样,岂不是要染风寒?”易宸璟按住想要起身的白绮歌,扯过棉被把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天亮前就睡这里。这两天我让人把徽禧居的椒墙尽快涂上,反正玉澈在太医府一时半刻回不来,在那之前你就住这里好了。”
白绮歌瞥了他一眼:“那你呢?门外站上一夜?”
“好端端的我找死么?”易宸璟哑然失笑,“父皇要的出征奏疏我还没有写完,今晚自然是在书房度过。明天起要到皇后及几位二品妃宫里请安拜年,少不得与其他皇子们留宿共饮,大概你要几天见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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