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斯凡特脸色剧变，指着保罗，本应破口大骂的他，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唇开开合合，最后连手都无力的放下，眼神黯淡，说不出的寂寥和无奈。

“怎么，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么？”保罗走到弟弟的面前，似笑非笑，虽然看上去是在笑，可是目光冰冷，没有丝毫的笑意。

斯凡特艰难的张开嘴，声音沙哑，比以前阴仄仄的声音更加难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我……”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敢问我，一切都是因为你！”保罗神色狰狞，眼睛凸出，颧骨高起，额头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嘴巴大大的张着，犬牙露出嘴唇，还真有那么一丝吸血鬼的味道。（好吧，他不会是吸血鬼的，真的不是吸血鬼，我保证！）

“因为我？”斯凡特下意识的反问道。

“就是因为你！你的光环和荣耀，让我变成了一个废物，一个别人嘲笑和讥讽的对象，别人都说我是‘那个天才谁谁的哥哥’，说我怎么怎么的不如你，难道你忘记了这段时间你对我的恨么？这是何曾相似啊，哈哈，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恨，只多不少！”保罗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个恶毒的不能再恶毒的巫师。

“我……你……我……”斯凡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他一直以为哥哥是宽容他的呵护他的，自己一直以来对哥哥都是莫名其妙的恨意，没想到，原来哥哥和自己一样，对自己也是充满了恨意，那些所谓的宽容和呵护，不过是他戴上的假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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