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当时差点自杀，但天生的母性却拯救了她，也拯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回到了宁山市，可惜，她的打击还没结束，家里人觉得她太丢人，把她赶出了家门，最后，只有她那个已经快七十岁的姥姥心疼外孙女，收留了她。”乔安安眼圈有些泛红，“最终，小曼生下了孩子，可四个孩子的花销得多大，谁都清楚，那个男人给她的五万块钱，不到一年时间，就花光了，而姥姥虽然心疼她，但除了帮她招呼一下孩子之外，也无法做别的，因为她姥姥也没什么收入。”

幽幽一叹，乔安安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小曼最后是用什么办法把这四个孩子养到这么大的吗？”

“她不会是去……”秦水瑶顿时就想到了某个可能，一个高中毕业的年轻妈妈，带着四个孩子，想要养活她们，除了当乞丐，似乎就只有从事某种古老低下的职业了。

“第一次听到小曼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也以为，她可能别无选择，只能去做那种事情。”尽管秦水瑶没说出来，但乔安安显然明白了秦水瑶的想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别无选择的时候，去出卖自己的身体，似乎就是最后的出路。

“但我错了，小曼没有去当乞丐，也没有去出卖自己。”乔安安轻轻吐了一口气，“这几年里，她一直在给餐馆当服务员，或许你们都知道，不论是什么样的餐馆，每天总有一些客人没吃完的饭菜，而这些通常都是会被倒掉的，而小曼就是把这些还能吃的饭菜收集起来，悄悄带回家去，五年来，她就是这样，用这些残羹冷炙，养活了四个女儿，而经常有餐馆老板发现她这么做之后把她解雇，所以，五年来，她几乎给宁山市所有的餐馆当过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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