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庾皇后已经陷入昏迷,不然的话,肯定会被他当场气死。
消息传出,满朝哗然。建康城中都是议论纷纷,对这个天子的言行举止暗暗摇头。
假如桓大司马这个时候提出废地,只要继任者仍为司马氏,自朝堂到民间只会拍手称快,无人会斥其为逆反之举。
令人费解的是,姑孰方面虽然屡有暗示,同琅琊王一直保持书信往来,却迟迟没有“实际”动作。
与之相对,明知道自己皇位坐不久,司马奕非但没有收敛行径,反而愈发的肆无忌惮,一天比一天荒唐。
按照桓容的话来讲,没有最荒唐,只有更荒唐。
宫中气氛愈见紧张,褚太后频繁召见琅琊王世子,几次传出司马曜聪慧有德之言。建康城内的士族乐见其成,甚至会偶尔推上一把。
唯一忠于司马奕的,大概只有自幼照顾他的保母,和一两名身家性命系于他身的嬖人。至于其他人,一旦司马奕被废,绝无心与之“同甘共苦”,十成会一哄而散,各寻出路。
难得上朝一日,司马奕仍是醉醺醺,眼底青黑,半醒不醒,坐都坐不直。
殿中官员早已经麻木,无意指摘天子行事。待到乐声停,立即上奏郗愔表书,请天子裁度。
“换地?诸位如何看?”
司马奕打了个哈欠,压根不看殿中的文武。他貌似宿醉,脑中仍有几分清醒,明白三省官员只是走个过场,压根不是在问他的意见。
“臣以为此事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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