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喃喃念着,白皙的手指扣住窗棱,捻起一粒雪白的冰晶。
看着冰晶在掌中融化,最终变成一小滩雪水,桓容勾起嘴角,缓缓的合拢五指。
“郎君,当心着凉。”阿黍捧着三足灯走进内室,见木窗大开,桓容站在窗前吹风,不赞同的皱起眉心。
“前日刚头疼,只说医者熬的药苦,郎君又不肯留心……”
不等阿黍念完,桓容苦笑着转过身,取过布巾擦净雪水,道:“阿黍,我晓得了。”
“郎君晓得就好。”
阿黍没有再念,表情中仍带着不信。决定早起熬煮姜汤,务必不能让桓容生病。
如果知道阿黍的念头,桓容必会泪流满面。
汤药苦,姜汤辣。
两相对比,真说不好哪个更难入口。
“天色已晚,郎君早些歇息吧。”
放下三足灯,阿黍走到窗前,仔细的合拢木窗,并没有彻底关严,而是留下一条细缝。
屏风外,两个婢仆点燃火盆。
纵然室内铺着地龙,每夜仍会燃起火盆。木炭在盆中燃烧,弥漫融融暖意,烟气却少之又少,丝毫不会呛鼻。
起初是因为桓容体弱,阿黍不放心。按照她的观点,无论如何,热点总比冷了强。
日子长了,桓容渐渐习惯,哪天不见火盆,反倒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待桓容上榻安枕,阿黍熄灭灯火,缓步绕过屏风,对婢仆道:“一人守一个时辰,不得让炭火熄灭,也不可将窗门关严。”
“诺!”
“郎君有唤方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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