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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始于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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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珂微闭着眼,修长笔直的伫立在高楼之上。

此时的到楼下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他们只是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天台边缘一袭白衣的少年。

生活需要调味剂,少年的跳楼也不失为一大乐趣。

良知与麻木斗争无果,所以他们表情不一地昂首挺胸,模样滑稽可笑。

冷珂选择闭上眼睛也正是因为如此,与其在死之前被浮华的尘世所束缚,倒不如闭眼,让灵魂脱颖而出。

微风正好,晴空万里。

冷珂的身体如残翼的蝴蝶,败落一般的跌入风中,那一袭单薄的白色,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被剥夺了翅膀的天使,苍白无力,却又执着坚强。

人们屏住呼息,盯着那坠落的方向,眼中饱含的情感,是希冀还是痛惋?

无从知晓。

冷珂忽然有了种解脱的快感,听着从耳边簌簌而去的风声,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惨淡的微笑。

长久,要坠落的痛楚并没有按时到来,周围寂静的,根本没有下坠时的动态感觉。

他听到人们唏嘘不止,似乎在对着他议论纷纷,然后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一哄而散。

冷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所见所景恍如一场隔世梦境。

他想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可他却依然不能自己动弹,只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盯着那已废的手臂紧紧的抓住铁栏,是那么的有力,以至于他能看到手上冒起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着。

见鬼了。他只能那么安慰自己,那失去力量的双臂,从他记事起就仅仅是装饰品,单薄的垂挂在他身体的两侧,起的只是一个平衡的作用罢了。

可如今,它却似乎有了起色,原本万年如一的苍白现在却透着隐隐的红润色泽,让他一时半会儿反应不及。

“靠,好不容易复活,差点又死一次!”耳边传来男性特有的浑厚磁性的愤恨的声音。

冷珂呆滞地眨着眼睛。

……哪儿来的人在说话!?冷珂咽了一口口水,无比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要死了所以产生了幻听。

“喂,小鬼,年纪轻轻的学什么偶像剧跳楼自杀呀。生命很宝贵的。”男人念念有词的说到,完全没有顾及他的反应。

这次他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冷珂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直直地四下扫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本来是想从八楼跳下来一口气来个痛快的,现在半途给横在空中了,你说吓人不?!身体在微微的颤动着,冷珂看着脚下说不远近也不近的水泥地,心如刀绞。这一下掉下去,死不了顶多就个残废,手是摆设,可是如果脚也废了,或是成了什么植物人,自杀这种事都不能自理的话,未免也太惨了吧!!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啊?”男人抱怨的声音又一次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你,你你你……”过于的不知所措,说话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暗自咬了下舌头,心下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齿。

“Xiong-Di,你还口吃啊?”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惊讶。

“你丫才口吃呢!!”冷珂脱口而出。

呸!这个不是重点吧,冷珂郁结。

“这位兄台,不知你从何而来?”意思就是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男人奇怪地道。

于是手很合时宜的抖了又抖,抖了又抖,吓的他的心差点没从嘴里蹦哒出来。

“额,”男人也有些郁闷的开口道,“我好像,变成了你的手……”

刚刚如此惊险的场景男人自己也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他苏醒的时候好像四周的景物都在急速上升,他只是感觉到自己身下有人,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抓住,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用这种方式救了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变成了这个人身体的一部分!!

他还以为他另外一只垂下的手是抓着那个人,可原来只是那个人自己的身体罢了卜……估计这个时候谁仔细的看一看就可以看到这个诡异的场景——一白衣少年一面死握着围栏,一面死拽着自己的腿。

像在半空中做金鸡独立的姿势……

楼下偶尔路过的人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便淡然的离开了。

这年头年轻人都喜欢玩儿些行为艺术。

看着人们那万分理解的表情,冷珂头一次感觉到一种名为抓狂的感情。

为了不挂在楼上毁了他的英明,有碍人们观瞻等等,冷珂只有暂时从他的回话中冷静下来,硬着头皮道,“这位兄台,有劳你高抬贵手把我拉上去了……”

男人哦了一声,随即长臂一捞。

冷珂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划开了一条美丽的弧度,灵巧地钻进了楼道里,双手从地面上拂过,一个天昏地暗的后空翻后,他勉勉强强的磕绊了几步,一下子半跪了下来,算是安全落地。

冷珂大大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顺便为他刚刚保住的小命儿松了一口气。

当然那种被人‎‎大‌​力‎‍甩到空中的感觉他是再也不想体会的了……

顺了几口气儿,冷珂终于是找到对的时间来好好谈谈这个灵异的事情了。

“鄙人冷珂,兄台怎么称呼?”一副日本黑组在开座谈会时的表情。

“韩洲……”

啊咧?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过?

三秒后,某人拔腿向天台跑去,搞得男人以为他好像又要去死一次一般!

冷珂闭上眼睛,因为长期不锻炼,稍微动一下便满面通红的,胸口因为激动或是兴奋而上下起伏着。

冷风一片一片的划过他的脸,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般的猛然张大了眼睛。

大楼对面那显著的多媒体影像正放着某人激动人心的一生。

——拳王韩洲逝世三周年纪念日。

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之多!总不见得就是这个,冷珂自我安慰道。

“那不是我得WBC的录像嘛。”男人感叹。

……他突然觉得自己词穷了。

“别跟我开玩笑,我的心灵是很脆弱的……”冷珂木讷地喃喃道。

本来这件事就已经超过他的接受范围了,现在告诉他自己的这双手,是当今世界拳王韩洲的手吗?!开玩笑他才不信嘞!!

说是这么说了。冷珂唾弃地用嘴去掀自己手上的衣服。

是的,他非要看看手上有没有世界拳王韩洲的龙身狮子雕纹图像,不然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男人也许是看他凄凄惨惨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干脆的伸出左手一把掀开了附着于右手上的布料,当然,说是掀开倒不如说是撕开,冷珂也难得再去管这些小事了,反正最近流行撕裂风,现在最关键的是,已经脱线的袖子里包裹的那健硕有力的臂膀!古铜色的皮肤,跟他的脸颜色完全不一致……眼睛向上瞟去,一头龙身狮子,盘旋于他的右臂之上一直延伸到颈边,一团火红的颜色,仿佛是要吞噬掉他白皙的肌肤一般使劲的使劲的在他的身体上蔓延开来,看起来既凶猛又张狂。

看着自己手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图案,在看着对面多媒体影像上手捧冠军杯的某人胸口的那一抹火红,这相似度高达百分之百的图像一下子使他的神智都混乱了起来。

靠他和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画风的好吧!!肌肉条理如此清晰的手臂,跟他那个焉焉呆呆的手臂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最关键的是,明明全身白皙突然出现古铜色肌肤的时候必须会是什么感觉?!就是那种毫无衔接的相当之严重的违合感!!还有……这特么是世界拳王的手啊!!冷珂想从这里跳下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没事吧?”韩洲关切地问道。

没事个鬼呀!冷珂悔得肠子都青了,知道结婚是要选个黄道吉日可没想到连自杀也要选个黄道吉日啊!不然他现在也不会是被鬼附身的状态了!!

“嗯,那什么,我真是对不住你了。”韩洲有些颓丧地说道。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自行了断,这么一闹,他可能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自杀的勇气了,事以至此,就算他想把被鬼附身这件事当做空穴来风也不行了,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案例……而且作为手的主人的他也没有什么错吧,算起来,这叫灵异事件,也不能怪他。

“敢问兄台死了那么久,为什么现在才上身?”冷珂果然还是觉得很奇怪啊。

“这件事貌似不是我能控制的……”韩洲自己都觉得奇怪,反正他唯一确信的就是自己没有主动附在别人身上的功能。

……算了。冷珂凄惨地望天。

冷珂总是会很容易的原谅别人,除了他自己。

如果自己的手能动的话,那他现在一定是扶额的动作。

在大约零点零几秒后。

冷珂的大脑再一次出现了长时间的停滞。

感觉,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忘了什么。

“珂珂……?!”伴随着沉稳的步伐声,走廊的阴暗处一个中年妇人的身影闪现,她似乎抬起头微撇了此时的冷珂一眼,随即惊恐的叫出了声。

冷珂的心瞬时沉了下去。

今天是他十七岁的生日。

妇人一路跑到他的跟前,扔下手上大包小包的食材,一把将呆滞的他拥入怀中。紧紧地贴着他苍白的脸的,是一颗因为害怕而不停跃动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一边哽咽着一边更加用力的拥住了他,像是忏悔,带着一丝后悔莫急的味道。妇人的身体在颤抖着,似乎在尽力抑制恐惧,可恐惧,却又像洪水一样,从各个角落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冷珂漠然地垂着眼,任由女人抱着,至始至终,不发一语。

是他自己忘记了,女人曾经承诺过帮他过以后所有的生日。

他不知道要以何种表情面对他们,是怨恨还是失望?他自己也拿捏不定。当然,无所谓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不久前的自己因为他们说的话,而最终鼓起勇气自杀。

女人的眼泪,到底是真是假。

韩洲很识相地闭了嘴,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寄人篱下”让生前一直活的大摇大摆的他也不得不仔细的思量一下。每个人所做的事,必定会有它的理由,例如这个少年的自杀,许就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

一如自己。

却又不同于自己。

似乎已然回忆起的东西,却又一次地在大脑中搅拌成一片浑沌。记忆就像碎玻璃,每一块破碎片都映照着每个特别的自己,却又在寻找的过程中渐渐的迷离闪烁了起来,直到最后归于了空白。那也许是自己不想回忆起的,生前自己所执著珍惜的东西。

已经离自己远去的东西,又何须铭记。

何须铭记?

冷珂心底突然浮现出了这句话,带着决然的色彩,却又字字直击人心,一下子激起了存在他心底深处的深情。

那过去的一切,都在他跃入空中的那一刻,本理所应当地消失殆尽。尽当做他死了一回,前尘往事又何须铭记。

那长久以来附着于他心灵上的迷雾,似乎就因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使他从当初不计后果的冲动之中又找回些什么来。

就因为有人厌恶他身体的残疾所以他就要去死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努力的活着,许久不见的陌生的父母亲的一句话就能那么轻松的改变自己的生活吗?自己的生命由自己掌握,为何要执着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父母对他而言只是给与他生命的过客,从他们放弃自己开始,他们的人生,就再无交集。

当一切都逐渐明晰的时候才会发出感叹,等他重新领悟到生命宝贵之时,不由得对身体里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无比感激!

从现在起,他只活自己!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个身体的真情,他似乎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手臂的存在,毫无迟疑地,他抬起了手臂,回应了女人的拥抱。

“?!”女人震惊地看着他,忘记了颤抖忘记了后悔,似乎是见着了天方夜谭,脸上表情几多变化,又在一段时间的互相抵触中,全部转化为了惊喜若狂,“手,可以,动了吗?”

“嗯。”只刚才感觉到了自己这手臂,现在,却又无从感觉了。无所谓了,就当作自己的手复原了吧,他不想让女人担心,“我很好,妈。”

“你还愿意叫我妈?!”女人激动得红了眼眶,这些日子来的忐忑与不安,一下子消失殆尽。

她害怕,她因为冲动而说出的话,会让她失去他们寻找了十年的儿子。去敲门时,家里没有人在,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她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腿脚竟然不自觉地向天台走去。刚才看见他站在天台边缘,她的心和身体似乎都要撕裂开来,平时一再顽固的隐疾,在那个瞬间,似乎都已经治愈,她以从未料想过的速度冲了上去抱住了她的儿子。

“嗯,我想重新开始。”对于父母的感情还是生活,都需要他重新调剂,重新开始。

“好,好,我们重新开始!!”女人双目含泪,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路过~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冷珂费尽唇舌终于送走了母亲。

估计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是蹦哒这走的,冷珂无奈地笑了笑。

她也许并不是故意的,而是太疲倦了,所以才脱口而出的吧?

“你没事吧?”韩洲试探性地问。

“我现在神清气爽,感觉非常好。”冷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唇角微微上挑。

的确,只用一天就能接受身体里有了别人一部分的这个事实,不得不说他的心理是不是有问题。当然之所以这么说,那还是有一定依据的,比如,这小子竟然接受了去正常学校读书这个提议!

“嗯,我是说你去读书这件事,你觉得真的没问题?”韩洲无语的问。

“问题,有什么问题吗?”冷珂将放着钥匙卡的胸口衣袋,贴近机器验证,“滴”地一声,门自动打开,“你可是拳王啊,还是世界拳王呢。”

“……我想说拳王可不是学霸!”冷珂要读的学校,就是他以前的高中,全是学霸呀!他成绩可是科科都挂,现在两人成为一体,又进入了普通人读的学校,那不是意味着他要帮他考试吗?!想到考试,年轻时留下的后遗症,就开始显现出来了——头脑涨痛。

“你说啊,我们现在这个情况不是该相依为命不是?”

“虽然我很喜欢你的接受力,但你自己真的想好了?”

“嗯,想好了。”随缘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半晌,冷珂没有听到男人的回话感到讶异不止,突觉身后突然出现的奇怪的气场和气压,他微微偏头,向背后望了一眼。

随即某人以百米赛跑的速度瞬间奔到卧室门上贴着外加150分贝的尖叫。

“……”耳朵受到了穿透生命本质的迫害。韩洲皱紧了眉头,用手揉了揉被震的一响一响的可怜耳朵。

持续了大概五秒,韩洲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冷珂……?”

“啊,恩……”冷珂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完全无法从这个令人震惊的情况中挣脱出来。

靠!他一天要受到多少惊吓才是到头啊,他怕每天都照这个频率来,他非英年早逝不可。

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大概有个190公分,穿着和他一样白色的衬衣,可是他的身体四周,都遍布着零零碎碎的伤口,深红的血液,浸染着白色衬衣,落下了一道又一道张狂而可怖的印记,似乎能灼人眼眶,触目惊心!

不难想象,这个男人在死之前受到了多大的痛苦。冷珂感到喉咙干涩难耐,看到眼前这个本来已经化作他双臂的男人,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已经来不及再去震惊了。

“我靠,你的血流不干净是吧?!”看着自己地板上一大摊的血迹,冷珂基本崩溃。

男人身上的伤口汩汩的冒出鲜血,似乎毫无停滞的现象,反而愈演愈烈!空气中逐渐被这种潮湿而猩红的气息笼罩,铁锈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再这么下去,估计就有人查他们家是不是有藏匿尸体了。

“站住,不要动!”看着男人因为抬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加速了血液的流动,冷珂万分惊恐地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可不能让他的家变成血海!

于是某人满满的同情心全数转化为了对自己家地板遭遇的深深的痛。

连带的,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无比坚强的心智。

“额,不好意思……”这种血流不尽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啊,估计女生来大姨妈就是这种感觉了。韩洲感慨地想到。

这个吃止血药有没有用啊?冷珂纠结地想到,可这货已经不属于人类这个物种了呀!

冷珂硬着头皮指了指他道,“我数123,跟着我跑。”

“……”韩洲怀疑会不会直接成喷洒状。

长痛不如短痛。

“1,2,3……跑!!”冷珂大叫一声,转头向卫生间跑去。

后面的某人也跟着跑上去,那血的喷洒速度,反正冷珂没有勇气回头去看。

他第一次觉得50平方米的屋子比200多平方米的屋子要好的多。

至少他不会感觉到自己的背,被什么东西给狂喷超过三秒钟。

“……!!”在漫长的十几秒后,冷珂终于是踢开了卫生间的门,将已经成血人的韩洲踢了进去,顺便无视了此时自己的身体状况和身后,已经成血海的走廊。

这才叫恐怖片懂不懂,已经在浓烈的铁锈味中神经麻木的冷珂竟然能腾出思维想一想这个事情。

他估计以后看恐怖片,都能当做是相声来看了。

……冷珂淡定的将脸埋在水里清洗脸上的血迹。

“你说我把你流的血拿去捐献了,会不会被抓走啊?”抬起头,看着浴缸里面已经开始蓄起的鲜红,冷珂感觉前途堪忧。

“……”的确是个不浪费资源的好办法。

可他已经不属于人类这个范畴了,他的血液还能捐献给人类用吗?

这个问题值得考虑。

冷珂甩了一甩头,默默地走出了卫生间。

看着眼前满目狼藉,冷珂默默地为雪白的墙纸默哀三分钟。

这尼玛是凶案现场吧?!某人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下次他就买黑色的墙纸好了。

他回到房间,费力的扒下一床被子,一边霸气地踩在脚下当作抹布来擦地,一边挣扎的换衣服,看起来好不凄惨。

那家伙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随随便便地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了!

冷珂满头大汗地套好了衣服,踩着可怜的被子,在客厅,走廊个个被喷了“红漆”的地方,来回穿行。

“小珂?”耳朵竖得老直的冷珂惊恐地听到玄关传来的门开的声音!

我勒个去!

冷珂这才想起,他家还有一个保姆!申阿姨!

他抬头看了一下周遭的情况,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深吸一口气,某人疾呼,“等一下!!”

随即一阵风一般地狂奔到了门口,将正准备从门外进来的申阿姨堵在了门口。

“额,申阿姨,现在我不是很方便。”虽然他一直都没有方便过。

和蔼的胖女人慈祥地看了他一眼,“没事没事,你忙你的,我帮你打扫卫生呢。”

说罢欲要进门。

冷珂赶忙又拦上去,“那个什么,不用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呀?”申阿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我在杀鸡。”他也开始培养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了。

“杀鸡,怎么没听到鸡叫啊?”申阿姨狐疑地问。

冷珂眼睛眨了又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又转,“它,它晕了。”

“昏了不会吧,你拿什么弄的?”申阿姨对他不会动的手表示怀疑。

“……我拿头撞的。”这坑爹的理由估计只有他想的出来了。

“……我还是亲自来杀吧。”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冷珂赶紧的阻止她,笑话,等她看见新换的“红墙纸”这还得了,他可不想家里再发生一场命案……

“申阿姨,今天你请回吧,额,以后都不用再来了……”不然他家以后每天都有发生命案的危险。

“珂珂,你要辞了我?!”申阿姨一张胖脸惊恐地挤到了一起。

“不,不是……是这样的,我妈老了,可是我还年轻,你去照顾她吧,我会跟她说一声的。”谁不想让人照顾啊,不是他现在的处境很凄惨,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可可是,夫人她雇佣我,不就是为了照顾你吗?”申阿姨不解地开口问道。

“就这样吧,您请回吧……”再这么拖下去他怀疑走廊的血都干掉了,随便答了一个,也不管他是不是答非所问了。

不再给她提问的机会,冷珂匆匆地道了一声再见,然后以快如闪电般的速度关上了门。靠在门上,看着墙上一片一片的鲜红,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还真是有种藏匿尸体的即视感啊。

好好的确认了一下家里的门锁,冷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扫工程。

完事了还得去给那个正在放血的鸡整理一下。

都说事情多的时候,人往往会忘记其中的本质问题,比如现在,冷珂真是没有想过为什么男人会突然出现,这么惊悚的情况,他也真没来得及觉得害怕就不得不屁颠儿屁颠儿的投入进去了。这惊人的接受力,估计你现在告诉他微软被中国收购了,他也能淡定的回一句“哦”。

当然,等他考虑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累的没有力气再动了。

靠,迟早他要练成钢铁般的意志……冷珂愤愤地想。明天明天再问问他,冷珂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索性不去挣扎了,眼睛一闭,呼呼大睡了起来。

想不想得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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