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放假的时候，正好赶上老米有事要去外地，很久没回过姥姥家的左楚，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回去看姥姥，可是一进院子的门的时候…他呆住了。

原先姥姥跟姥爷住的房子里，全是四舅跟四舅妈晃动的影子，曾经用来放杂物的偏屋里，亮着一盏小小的昏黄的灯，姥姥苍老佝偻的影子印在一方小小的窗户上，左楚看着那个影子，一瞬间放大过的瞳孔收缩到了原来的大小，空了很久的心脏，涌上一波又一波的窒息感，他深呼吸了好几下之后，拿着东西径直去了灯光昏黄的小屋。

左楚推开屋子的门的时候，坐在炕上的老人双眼浑浊着，闻声转过了头。

“小楚？还是老二？”

说着转头跟旁边的空气说道

“老头子，谁呀？”

左楚眨眨眼，看着姥姥雪白的没有半丝黑的头发，用力的呼吸着，想要减轻些心里的痛。他以为他早就忘了疼了，可是当眼前的这景况冲击到跟前的时候，那种忘了很久的感觉，竟那么真切。

“我…我是小楚，姥姥。”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笑的很开，拉扯的整张脸更是沟壑分明了些。

左楚放下东西，走到老人坐着的地方，小小的一盘炕，摸上去的时候，却是冰凉无比，另一边用来烧炕做饭的锅台上空洞洞的，连个锅都没有，明显已经很久没烧过了。

十月底的天，C市早冷的不像样了，左楚和老舅住的地方，早就通了暖气，可是姥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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