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一切又归平常。

晚上，孩子们问还有没有中午那饭，老四奶奶无奈地摇摇头，指指锅里的红薯干稀饭。

冬天天黑得早。孩子们看爹爹没回，心里禁不住又发毛了。大孩子们抓紧时间呼噜呼噜喝碗饭汤就走，怕被爹撞上，小的则木着脸，不吭声，无奈地等待着。

夜深了，特别静。“咯咯”两声干咳从村边传来，老四和小渊子同时打了个尿颤，这是一种条件反射。他们知道，他们的爹回来了。

龙成虎有一个特别引人的地方，就是只要喝了酒，走到村边必然大声咳嗽几声，向家里人报告自己回来了，同时向全村人宣告，他今天又是酒足饭饱。早先，他老远不用咳嗽就会被狗们发现，狗一叫，人们都知道是他回来了。而现在，他必须走到村边大声咳嗽人们才能听得到。原因是，当今人们连饭都吃不饱，哪里养得起狗，所以听不到狗的叫声。人们常说，富养狗，穷养猫，绝对是永恒的真理。为什么呢？很简单，富人养狗，是因为家里有财富，怕人偷，才养狗看家。而穷人养猫，则是为了让猫多逮老鼠，使老鼠少偷吃一点粮食。而现在，是狗也少，猫也不多了。因为老鼠觉得没啥可偷，不能到人们家去白丢性命，自己少生几个崽子就能解决鼠们的吃饭问题。鼠少了，要猫干什么呢？而人却不同，人是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主体，没有人可不行。中国要不是人多，苏、美早就侵略过来了。人多也是一种威慑力，人多力量大，主意多，创造能力强，对世界的贡献也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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