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游戏,然后又去吃饭,饭吃完再去了KTV喝酒。
喝了挺多。
他酒量不怎么样,到晚上的时候,他就喝晕了。
秋榕给他打电话他也接了。
“你要走?走哪?”
“你不准……走,你过来……我……这里。”
“我?没,没喝,醉。”
秋榕来的时候,看到他拿着个话筒在五音不全地吼好汉歌,毫无平日里清清冷冷的帅哥形象。
她把人接走,在外面开了个房,伺候他吐完收拾完烂摊子,把他搬到了床上。点了蚊香开了空调,把薄单子给他掖好。
“你睡吧,我走了。”
“你,不准,走。”石印松睁着眼睛直直看着她,脸上是醉熏的红。
秋榕其实看到他这个样子,对他挺失望的,同时心里也不大舒服。为另一个女人喝成这样,她觉得她能来接他已经算是做得不错了。
“我明天早上还有飞机,就先走了,你明天睡醒了自己回学校吧。”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关了房间的灯,准备走。
石印松拉住她:“不行。”
秋榕把他扒开:“我不是苍夏,你要拉拉她去。”
石印松又拉住她:“我知道,你,你,是秋榕,不是苍夏。”
“知道不是就松手,我要走呢。”
“不。”
“松开。”
“不要。”
“你看清楚我是谁?”
“秋榕。”石印松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冷傲和排斥,而是软软的,带着气音,有种莫名的娇气和黏糯感。
秋榕从黑暗中看见他模糊的轮廓。手腕上有他的温度、他的力量,让她一时间舍不得甩开。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是石印松喝醉了,他才不会这样拉她,也不会这么跟她说话。
上回为了不让他看见苍夏跟魏沈骏从酒店里出来,她亲了他,结果等人走开后,他一把搡开了她,差点把她搡倒。
搡完了还说她:“你怎么脸皮这么厚?”
要跟她划清界限。
她是脸皮挺厚的,毕竟女生倒追男生,追得到人家楼下摆蜡烛,这种事脸皮不厚点一般人都干不出来。
可那不是以前喜欢得不行吗?喜欢得不行的时候,她就觉得没自尊也没什么。
但现在两年过去了,喜欢确实还是喜欢,但也没有那么喜欢了。至少,被拒绝了这么多次以后,她的自尊心反而还冒起来了一些,没那么不要脸了。
这人喝醉了,所以才会是这个样子,要是清醒着,八成又要说她脸皮厚。
再说了,这个世界的石印松,也不是她认识的石印松了。
秋榕想了想,还是把石印松的手扒开了:“别这样,我真要走了,明天必须得回去,你的烂摊子我还要接手,其实……我觉得你说得也没错,咱俩以后把界限划清楚点,反正我现在也不想追你了,今年干完,年底我就离职,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明年我要出国留学去,你也不用以后进你爸公司看见我就尴尬。”
石印松安安静静地听她说,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秋榕见他没动静,跟他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你不是秋榕。”
秋榕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听到这话停住了。
石印松说:“世界都变了,你,也变了,你不是秋榕了。”
秋榕愣了一下。
世界……变了?他……他说的是哪个世界变了?
难道是……难道他也是……
她一下子回过头,看到石印松从床上慢慢爬起来,躬起腰背垂下头,捂着眼睛。
石印松喃喃道:“我其实知道,苍夏为什么不选我。”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男人,魏沈骏也是个男人,但是……”
“但是?”
秋榕走回去,看到石印松擦了一把脸,说:“你说得有多爱,他才能放弃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呢?”
秋榕坐下来,问他:“你认为什么是男人的自尊?”
石印松不说话。
秋榕:“床上的体|位吗?”
石印松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我接受不了,我不可能让女人上我,再喜欢也不可能,就算是苍夏,也不行。”
“结婚也不行?”
“不行。”
秋榕看着他那张在昏暗的月光中依然帅气的脸庞,突然觉得有些乏味:“这就是你所谓的男人的自尊吗?”
外面的月光凉凉的,没有一点儿六月底的暖和。
“你太令人失望了。”她抬手摸了摸石印松的脸,轻声道,“如果是我,我也不会选你。”
指尖滑落,最后一次起身。
石印松抓住了她的手。
第四十一章
石印松那边到底怎么了,苍夏这边并不知道,她本来一直想找个机会跟石印松聊一聊,但一直都找不到。
而且,魏沈骏这个妒夫也不可能让她跟石印松单独见面。
一旦涉及到石印松的话题,魏沈骏就开始诋毁他,说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有时候实在找不到不好的地方造谣,就能把石印松的长相拿出来说事儿。
什么鼻子长得像整容的,嘴巴长得太刻薄容易克妻,三白眼薄情无义,眉毛太浓以自我为中心等等等等。
甚至连石印松爱穿黑衣服,在他这儿也成了内心阴暗,心思多之类的。
这不,这天早上他们远远瞅见石印松跟秋榕在一起去校车点坐车,秋榕上车时没站稳石印松扶了一下她后腰,就这样一个行为,魏沈骏就跟她哔哔了一个下午。
准确说,是说了石印松一下午的坏话。
“我早跟你说了他就是个绿茶男,但你非不信,你看他现在,不跟人搞上了?一边勾引你一边跟别的女人搞不正当关系,这就是你认为的好男人,真是太深情了。”
“你们女的呢,脑子就是太简单了,想什么问题都只看表面,你看他表面好,实际呢?我们男的是最了解男的不过了,男人啊,比你想象中的复杂。”
苍夏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又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告诉自己:苍夏,冷静。
不要跟傻逼一般见识,也不要试图跟傻逼讲道理,更不要把傻逼的话往心里去。
忍,一定要忍住。
“打个篮球赛,我跟他什么关系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非要过来给我当替补,膈应我。”
“上回赵旗打电话过来跟我说,石印松说了,让他打可以,但是我得彻底退出,这什么意思?这不摆明了让我下场,示威呢吗?”
“他那个人……”
苍夏没忍住,反驳他说:“你能讲点道理吗?之前是你说不去打比赛的,然后人家才打了比赛,结果你又去了,这回是不能去把人推了,石印松去救急,再说了人家怎么勾引我了,从咱俩之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