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老徐肯让我出去了吗？”

早饭时间刚过，后院还没有几个人。高桥自顾自地往前走，不顾在后面急切追问的关林赫。

花坛中央有棵树，有一人环抱之粗。正值九月，枝叶生得茂盛。树下的红白色的花完美地呈现着设计者所要展现的图案。其他地方被草覆盖，但已不像初春时的一片嫩绿，早已有干枯灰白的夹杂其中。花坛边缘有块电视柜大小的灰黄色的石头，已被打磨光滑，用作装饰。

高桥走到花坛边，往大石上一坐，正好是树荫底下。关林赫跟着走到花坛前站住，置身植物散发的清香之中，好像要闻到自由的气息了。

“你下来不就是要说这事的吗？说呀！到底是不是啊？”

高桥揪下根草，在手里搓弄着。“他是这个意思，毕竟也是有儿女的人，”看关林赫很高兴的样子，又慢条斯理地补充说：“不过别高兴太早，是有条件的。”

关林赫的笑容立马收了一半，问：“什么条件？”

高桥轻摇摇头，说：“我估计你不会答应。”

“什么条件啊到底？”

高桥的凌厉目光突然射向关林赫：“在延山街，当众跪下磕头，给老徐认错。”

“什么？”关林赫想抽他。

“怎么样？我猜你就不会答应，”高桥的目光柔和下来“不过我必须按照他的意思传达，他说，这一跪一磕一是算你认错，二你要愿意他可以当你是拜师，把你收为学徒，免得你当着那么多人下跪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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