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大奎只能趴在床上,屁股和大腿上都覆满了伤药。他的枕头下,始终藏着那条武功带,他对这条武功带太熟悉了。这么多师兄弟中,只有他和弟弟的武功带上绣着“张”字。其余的人,都绣着“武”字。
每当看到这条武功带,他的心都会被揪得一阵阵剧痛。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亲弟弟会······
他什么都可以给弟弟,甚至生命。但他绝不能容忍自己的亲弟弟······
玉娥是大奎心中的女神,他不敢,也不想去过早地去玷污她。他一次次压抑着体内的欲*火,因为他和玉娥有个约定,也算是大奎对玉娥的一个承诺。每次和玉娥幽会,欲*火燃烧时,他只能在重峦叠嶂之间游玩一会。从不敢到深水处,甚至连水边也未曾涉足。
可现在,二奎一头拱进这潭圣洁的湖水。打破了它的宁静和美丽,激起层层波澜,这些波澜又像在冲击着海边的沙石,一次次吞噬者大奎的心灵
。他快失去了根基,没有了灵魂,他崩溃了,他成了行尸走肉。
张老夫人成为天下最可怜的人。眼见着,大儿子被打得卧床不起,茶不思,饭不想。偏在这时,不懂事的小儿子,又无端离家出走。诺大的家业
只能落到张老爷一个人友上传 )还好,有柱子几个弟子们跑前跑后忙活着。不然,张老爷真无法撑下去了。张夫人天天以泪洗面。
玉娥也伤心欲绝。这个从小在儒家思想熏陶下的少女,在订婚的那一刻起,把自己的全部就交给了大奎。她和大奎的偷偷约会,已经是冲破了父亲的樊篱,她又怎能让第二个男人,触碰和玷污自己的身子。她无颜活在这个世上,她唯一割舍不下的是自己年迈的父亲,自恃清高的父亲被自己折磨的灰头垢面,威颜扫地。她含泪把绳子向梁上抛去······
玉娥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坠向无底的深渊,她听到母亲的呼喊,久违的母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抱头痛哭。玉娥向母亲哭诉着自己的思念和遭受的委屈。母亲说:无论遭受多大的委屈,都不该把年迈的父亲一人留在世上,让父亲一个人去承受所有的痛苦和不幸。她被母亲一把推开了······
玉娥被父亲救下了。一进门,看到上吊的女儿,李老先生拼命地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女儿的双腿。他把昏迷的玉娥解下来,放在炕上,忍不住老泪纵横。是啊,那件事发生的当晚,他也想给玉娥一根绳子,让她自行了断。可他一想到玉娥从小就失去母亲,自己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她给了自己太多的欢乐和幸福,他不想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开始可怜上自己的女儿。
玉娥成为一个不洁的女人。人们经过她的家门会吐上几口吐沫,或干脆绕开她的家门。可媒婆踏破了她的家门,要么把她介绍给老弱病残,要么让她到富人家做小。她拼命把这些媒婆骂出家门。每当这时,她都会想起大奎,伤心地哭起来。
伤愈的大奎,始终不能忘记玉娥。他经常偷偷的来到玉娥家附近,眼望着一直关着的家门,默默地发呆。他想看一看昔日的玉娥,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他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份牵挂。他试图原谅玉娥的失贞,但心里总迈不过那道坎。他也会时常想起弟弟。想着兄弟之间过去的友情,可想着想着,眼前会浮现二奎趴在玉娥身上狰狞的样子······他不愿再想下去。
玉娥家的街门,慢慢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只见那个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一个人迅速钻了出来,在门旁抱起一捆柴禾,又闪电般跑回去,关上门。虽然是一瞬间,可大奎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玉娥。眼前的玉娥不再美丽,甚至有些丑陋,丑陋的不堪入目。要不是在玉娥家附近,大奎真想大喊一声,这一天他很晚很晚才回家。
大奎一天天无所事事,饭来张口,衣来顺手,萎靡不振,魂魄离体。这让张夫人很是担心,她想让喜事来冲一冲,她让媒婆四处打听着,看有没有合适人家的女儿愿意嫁到张家来。媒婆相中了邻村的一个女子,这个英子姑娘也是一个大户出身。长得秀丽端庄,彬彬有礼。张家人非常满意。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大奎。他无所谓满意或不满意,这一切似乎跟自己无关。
婚礼这天,他像木偶似的,任人摆布。他又像吃了迷幻药,听着证婚人的口令,不由自主地磕头、拜堂,最后被人牵进洞房。新娘子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让大奎看自己一眼,更不用说雄起。委屈的新娘子哭了整整一夜。以前的事,她也略听说过一些,她坚信时间会抚平他的创伤。
英子开始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大奎。可大奎对她的照顾一点都不领情,对她的爱抚甚至还有些厌烦。他会把趴在身上的英子,掀到床下。他对在地上赤身**哭泣的英子,没有一丝的怜悯。他对英子摆弄自己的下体,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愤怒,他扯住英子的头发,对她拳打脚踢,嘴里还破口大骂:“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英子又一次落泪了,她感觉到从没有过的快感,她有些欣慰。
这是大奎结婚以来,第一次感情的流露和爆发。英子希望这样一次次的冲击,能打开他的心结,从而能得到大奎的阳光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