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接触玉娥，机会非常少。一是，每到做饭时，她会出门拿柴禾；二是，每天天不亮趁着别人还没起来的时候，到离她家很远的井台上去挑一次水。多年对自己的封闭，让她就像躲藏在茧里的蚕蛹，紧紧地把自己包裹起来。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敢见任何人。

二奎绞尽脑汁，寻找和玉娥碰面的机会。

天刚蒙蒙亮，玉娥就像往常一样来到井边挑水。这个井台她非常熟悉，闭着眼睛就能把水打上来。她用绳子把水桶顺到井里，凭手的感觉，知道桶底触碰到水面，她摇摆着手中的绳子，然后突然把手往井里一送，就听“嗵”的一声，水桶倒扣在水面，接着水桶冒着“咕噜”声沉到水里。她上下提动着水桶，借助井水向上的浮力，猛地把水捅提离水面，她用左肘柺住左膝盖，双手一下一下交替着把水桶提到井台上。玉娥挑起水桶慢慢往家里走去，四周寂静无声，玉娥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扁担发出的“吱扭”声。走着走着，玉娥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走动的脚步身，谁会起这么早？玉娥加快了步伐，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到了近前。玉娥感觉到后面的水桶被拽住了：“谁？你想干什么？”玉娥吓得浑身哆嗦起来，双手死死握住肩上的扁担，不敢向后看一眼。“玉娥姐，别怕，是我。”又是这熟悉的声音。玉娥余悸未消，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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