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宁繁华的商业街上。王春歌从一家商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大红头巾，他仔细端详，把它装进军用挎包里。他又走进一家百货商店，站在柜台前挑选女同志用品，然后付钱，把东西装进挎包走出商店。忽然，他看到林小英朝商店里走来，他惊喜地喊道：“林医生——”

林小英抬头看到了王春歌，笑道：“怎么这么巧在这儿碰到你啊?”“缘分呗，我在伊犁值勤，你来伊犁干什么啊?”“团卫生队派我到师部医院领医疗器械，抽空到街上转转，就碰到你了。”

.王春歌和林小英走在胡杨树下的小渠边。渠两边是茂密的沙枣树，树旁是典雅的维吾尔民居以及古老的俄罗斯建筑物。“这次来伊犁值勤，抓捕叛乱分子，你一点没事?”林小英问。

王春歌一乐：“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有点什么事?”林小英也笑了：“不，我知道你会没事的!”王春歌道：“不简单，你也成了能掐会算的人了。”林小英说：“我天天都在替你祈祷，我给上帝许了很多很多的愿……许过的那些愿，可能这辈子还都还不清了……”王春歌笑道：“你还信这个啊?”

林小英真诚地说：“我父母都是天主教徒，我不是……你知道不知道，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一定会相信上帝。”她望着参天的胡杨树：“那次剿匪，我负了伤，你救了我，我什么都许给上帝了。就保留一样东西，这是为了你……”王春歌好奇地问：“一样什么东西?”林小英巧笑：“我告诉你，你要替我保密!”王春歌赶紧说：“替你保密!”“那就是我的脸。”林小英摸着脸，“过去在战火中抢救伤员，我就生怕把脸弄出疤来，那就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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