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在边境附近的地里。几十名男职工分散在一块播过种子的地里修毛渠。人们挥动着砍土镘，干劲十足。余洪标副连长身穿一身旧军装，在检查修渠质量。他走到樊家全跟前帮他把埂子打高。余洪标边干边问：“小伙子，你是从城里来的吧？”“从乌鲁木齐调来的。”余洪标边示范边说：“一看就知道，你从没干过这活，来，照我这样干。”樊家全不情愿地走过来，看着余副连长干活。余副连长又干了一阵就走开了。樊家全望着余副连长离去的背影，不满地：“干个球！”

收工的哨音响了，人们收拾工具，陆续向驻地方向走去。樊家全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班长喊道：“樊家全，快走啊！”樊家全边答应边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暮色渐浓。边境线上，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樊家全紧张地走着。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他求救地大声呼喊：有人吗……

秋天，天气转凉了，夜色中，风雨吹袭着18团一连驻地的小村庄，雨声淅沥。连部办公室里文教正在向王春歌汇报当天各排的情况。王春歌问：“拉煤的车为什么两天还没有回来？事务长派人去看了吗？”文教一时答不上来。这时孙秀珍从外头进来，她收起雨衣，抖动着头发上的水珠。王春歌关切地问：“这么大的雨，上哪去了？”“到几个职工宿舍转了一圈，晚上他们都闲着没事，我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嘿，你理他们！”王春歌表情和蔼，“他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男人的事，三辈子也说不完”。孙秀珍笑道：“晚上是不是应该想办法给他们安排点事情，闲着怪难受的。”王春歌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个建议很好。”他对文教道，“这个问题你和赵副指导员好好考虑一下，解决好职工的业余生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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