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染,白岳,白苍,晏氏家族,荥阳白家,当朝皇帝,太后,国舅爷……
北郡药王念出的一长串名字,给了百里婧偌大的一张图谱,图谱上没有线,只有一个个不连贯的点,她需要北郡药王继续在这张图谱上作画,将他们串连起来。
百里婧未曾见过北郡药王口中所说的父母,单听名字,她像在观摩旁人的故事一般,不知是她冷血,还是确无骨肉之情,她对生母晏染的死,还起不了重重哀思。
想要再往下听,北郡药王却顿住,不发一言。
“这些便没了?”百里婧好笑地问,“神医说书的本事可不如医术高明。”
北郡药王已被逼到绝路,直面二十年来的痛楚,他没想过再躲,苦笑道:“故事太长,不知从何说起。”
“就从我母亲的死开始说吧,或者从我如何流落他乡开始说,还有,神医似乎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出了什么,她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百里婧沉着冷静,居然还记得有一个梵华,连方才北郡药王的异常神色也没忘记。
北郡药王显然对前半句问存心躲避,只回答了后面一句:“她身上中了一种蛊毒,这种蛊毒自她出生之日起就已被种下,作寻人之用。”
怕百里婧不明白,北郡药王又解释:“山中猎户常有以犬作搜寻猎物之用,与此法类似,若是自婴儿出生之日起便加以训导,以蛊毒催生人的五感,他们会比猎犬更通搜寻之法。况且人的寿命很长,只要一日不死,一日便会有搜寻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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