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梅勾唇一笑，“你觉得呢？”

“我再问你。”

“你最好先让我明白，你是吗？”

“我当然不是！”方天翼起身背对她，良久，他转过身道：“我方天翼就是个简单的人！我没有什么太多的信仰！”他伸手指天道：“我只知道我爹是日本人害死的，所以我要杀日本人！”他沉下声，平复下情绪，“我还知道我是顾婷她爹养大的，所以我要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我还知道我的两个哥哥和小羽对我好，所以我为他们死都可以！我今天之所以在特务处，就是因为这个。”

“你让我很钦佩。”俞梅听了方天翼的自述，不由赞叹。

“我看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方天翼冷言相向。

俞梅眼中复杂，她向前倾身问道：“你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式来问我呢？”

方天翼闭上眼睛，喟叹：“我得给处座一个交代，他对我也有知遇之恩。”

“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信。”

俞梅没有想到他会回答得那么快，那么坚定。她垂下长长的睫毛，转过头不去看他那深邃而正直的眼神，“我很想知道，如果我说不是，你怎么向处座交代？”

方天翼回到沙发坐下，双手合十抵在额前，片刻后放下，说：“你放心，不是处座让我来的。”

“我知道不是处座让你来的。”俞梅眸光微动，心中已有打算，“你今天来是因为处座质疑你为什么要杀乔宏顺。”

方天翼双手交握侧头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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