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钻心子的疼。

祝凉溪口中死咬着皇甫承泊塞过来的毛巾，冷汗涔涔。手中也紧抓着被单，手指关节泛白。血腥味弥漫在洞中。皇甫承泊早早设下结界防止祝凉溪的血味导致附近地区的丧尸或者僵尸失控。

他没有用麻药，不是他故意，而是没有原料。皇甫承泊能做的只是给祝凉溪灌几口上了历史的烈酒，让他醉醺醺不知痛觉。但是……似乎未遂。疼痛远超过了他的想象，祝凉溪痛苦不已，时不时发出痛哼，整个人也会跟着哆嗦。皇甫承泊不能骂他，因为他知道活生生用刀把皮肉割开，用夹子把骨头接合矫正，再用针线缝合这个过程的痛楚有多深。祝凉溪到这个时候还不晕，也算是难得了。

皇甫承泊拿起刀，他能做的，就是快速处理好他的腿。

“唔！”祝凉溪闭眼痛呼，用力的往下一咬，鼻尖传来血腥味。嘴唇有种温热感，他知道他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了。皇甫承泊飞快地抬眼看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再忍一会，快好了。”

疼得没力气做任何反应的祝凉溪只虚弱的看着低头工作的皇甫承泊，继续抓紧了被单。一下比一下用力，他必须克制自己，不能因为太过疼痛而哆嗦导致手术进行失败。放在旁边的烈酒早已没了，但它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让他晕倒吧！祝凉溪这样想着，身体反应却与想法相反。

好疼。祝凉溪眉头深深纠缠在一起，汗水已经打湿了头发和单衣，此刻头发，衣服都紧紧贴在脸上，身体上。他双目圆瞪又闭合，只祈求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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