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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步入仕途之成家立业 被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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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毒了?”师叔啊,你是不是也跟着兀笙变傻了咧!

“好像吧。”兀笙哭笑不得,这个姿势这个伤势还要被点穴,内脏都要炸开了。

青染给兀笙把脉,脸色比自己刚才中了软筋散还难看,中毒的某人却在师叔怀里还能笑得出来,大概是忘乎所以了。

风水轮流转,这回换青染扶着兀笙骑上了御风,自己坐在他身后了。

“师叔。”兀笙叫道。

“怎么?是不是很难受?”青染问。

“恩,你能解开我的穴道么?我感觉体内真的快沸腾到爆炸了。”

“解开穴道只会更难受,你且忍一忍。”青染还没有这么轻声细语地安慰过人。

“毒素是不是被我弄巧成拙地给逼进心脉了?”兀笙感觉得到体内各处血脉都在高速流动,而且身体也越来越热,热得膨胀。

“……”青染沉默。

“师叔。”兀笙又唤了一声,“我会死吗?”

“不会的。”死字让青染一震,右手拉着缰绳,左手寻着兀笙的左手覆了上去。

“师叔是在安慰我。”兀笙的身体热得厉害,双手却冰凉。

“……”

“死,其实也没什么可怕,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能在云岐重生,能得遇师叔,上天待我也不薄。”

“有药王在,你不会死的。”

“呵呵,师叔难道会变戏法?”这药王难道是说变就能变出来的?

“……”

“是我又在做梦了吧,不然师叔怎么会跟我同乘一匹马。”兀笙的意识越来越弱,“御风,你说师叔会不会原谅我?”兀笙无力地偏过头,鼻息喷在青染的脖颈处。

“笙儿……”青染左手拍拍兀笙的脸,不想让他就这么睡过去。

“嗯?”那闭着的眼迷蒙地睁开,微微仰头便吻在了青染的唇角,“这个梦,好生美丽。”

青染身子僵硬,而后才惊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此刻拥着这个人,不比那次自己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还顾着两人身份有别。

这一次她很清醒,清醒的知道她抱着的这个人是她的师侄兀笙,清醒的知道这个说喜欢她的女子亲了自己。

人生中会有多少次情劫?

那么,究竟我是他的情劫,抑或他是我的情劫?

莽肃早青染一步抵达京城,但他没有入城去,而是在这苍陵山上落了脚,因为每一座山对他的吸引力都大过那些城镇。

咳,药王嘛,改不了为药痴狂的本质。

他来京城自然也是收到了青染的求助,兀笙小娃在京城闯了祸,请药王来是为了以防万一。

青染为兀笙考虑了这么多,那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在山上寻了半个时辰,青染终于在半山腰一处绝壁下找到了正在采药的莽肃。莽肃查看了兀笙所中之毒,让青染带他下山就近寻一户农舍安置,等他采几味药再下山找他们。

这么说就是有救了。青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有救是有救,不过……”农舍的后院,莽肃对青染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是不是还缺少什么珍稀的药材?”青染紧张地问道。时间紧迫,找药材需得从速。

“那倒不是。而是,看你愿不愿意救他。”

“此话怎讲?”青染疑惑了。

“兀笙的脾脏受损,新旧内伤重叠,加之毒素侵入心脉,以他目前的体力和内力无法承受毒性和药性。如果要一劳永逸地救他,需要有人愿意传授内力给他,并助他一起逼毒。”

“需要多少?”

“十年,至少十年的内力修为。”

窄小的房间内,一条小青蛇咬住兀笙的手腕不断的在吸血,血液极速流失,让昏迷中的兀笙极度不安。

青染把他扶起来靠在身上,握住他的另外一只手。

直到小青蛇的整个身体都鼓了起来,莽肃拿开小青蛇,往它嘴里塞进一颗药丸后,把它放到竹篓中,等它的毒素和兀笙的血液以及药丸的药性中和。

农舍的妇人友好地准备了沐浴用的木桶,并烧好充足的热水灌满。

莽肃将采来的药草捣烂丢进木桶,一股难闻的味道充盈了整个房间。随后割破小青蛇的肚子,放了满满的一碗毒血。

“老前辈,这个真的有用吗?”那碗毒血的味道比药浴的味道更难闻,重点它是毒血不是汤药。

“这丫头在青染心目中的份量不轻啊!”

“原来前辈已经知晓。”

“若不是知道他的女子之身,老朽岂会对你言明救他的法子。”

“是青染失礼了,前辈见谅。”

“无妨,虽然我是头一遭用这种方法,但也有八成把握。”

“足够了。”药王的八成,在青染看来便算十成了。

“你将这碗药喂他喝下后,便与他一起进到木桶中,把你的十年内力在帮他逼毒的同时过渡到他身上。过程中他可能会受不住,你一定要稳住他,若出了岔子,他轻则血脉喷张成为废人,重则暴毙身亡。”药王叮嘱道。

兀笙出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根本不会自己喝药。如果是一般的药,青染也就不会那么计较,直接掰开他的嘴往里灌就是。

但这一碗是救命的药,她不能浪费。

嘴对嘴喂药的方式,青染也不能试,因为那碗毒血的毒性足以让人立即毙命。

青染一手搂着兀笙,一手端着药碗。无果地唤了几声“兀笙”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她没有任何吻技,只是轻轻地亲在他的唇瓣上,然后脑中自动地开始回忆当初在山泉时的场景。

那样的热吻,那样的激情。

“师、叔……”兀笙有了点反应,在梦中,他梦到师叔抱着自己,还吻了自己。

这是师叔独有的味道,一定没错的。

他满足地轻哼,本能地缠着对方的唇旋动起来。吻了一会儿,青染已经面红耳赤了,离开那人的唇,将药碗放到他的唇边。

青染柔声哄道:“来,把药喝了。”

兀笙沉溺在美好的幻梦中,师叔的吻唤醒了他的本能,师叔的声音更有一种魔力。他听话地微张开嘴,把难喝的药一股脑地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喂完了药,兀笙的面色逐渐红得像涂了胭脂一般。

青染褪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抱起他放在木桶里。自己也褪去外衫,跨进木桶坐在兀笙身后。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少了十年内力修为的青染虚弱地靠着木桶,而不着一物的兀笙靠在她的胸前,身体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细腻的肌肤上伤痕累累,哪里像是一个女子的身体。

青染的手不自觉地触摸他的肩头,那里,她咬过的牙印还隐约可见。还有肩膀下去一点,那里,是她用火骛刺的伤痕。

他帮自己解毒一次,自己帮他解毒一次,这样算不算两清了?

兀笙又睡了整整一天才苏醒,他起身活动了几下,发现自己不但毒解了,内伤好了,还格外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兀笙小娃,你终于肯醒了?”莽肃小格格地走进房间。

“老前辈!”兀笙看到莽肃很是惊喜,弯腰恭敬道,“原来是您治好了我的伤,呵呵,这世上也唯有您有如此高明的医术了,兀笙谢过老前辈的救命之恩!”

“多亏了你师叔,不然哪能这么巧。”

“师叔?”兀笙的大脑有点断层,自己昏迷前好像的确听到师叔说有药王在。

“是啊,青染说你有难,叫我来京城救急。你这臭丫头,还真是没让我白跑一趟!”莽肃说着,伸手探上兀笙的脉搏,“恩,已无大碍了。”

“那我师叔呢,现在何处?您有没有帮她看看,她的身体没事吧?”

“你师叔,她没什么事,自然是做她该做的事情去了,总不能老是守着你这么个混小子吧?”

“师叔已经走了吗?我……”兀笙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你什么你,你给我好好爱惜你这条命才是,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师叔!”莽肃想起青染请求他别告诉兀笙实情,“对得起千辛万苦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老头子我!”

“老前辈,师叔她是不是又对我失望了?”

“什么叫‘又’?你说你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恩?”

“……”

“怎么不敢说了?怕老头子我毒你不成?”

“前辈别跟我开玩笑了,是我太无能,总是连累师叔。”

“唉,以后你就不会连累她了。”你现在的功力与青染此前的功力差不多,而青染却连你此前的功力都比不上。

“前辈,我会努力强大起来的,为了保护所爱之人!”兀笙大声说道,以表示自己的坚定。

“好啦,你对着我这个老头子表决心有什么用?赶紧回京城去当你的大官吧。对了,走之前去山上给我挖几株佛手参来!”我还要给你师叔配药呢!

“好,没问题!”兀笙答应得干脆,又想起什么,“对了前辈,你有没有看到我身上的一个小锦囊?”

“老朽不曾见过。”莽肃摇摇头。

那个月老庙求来的平安符锦囊和那块玲珑玉佩,兀笙一直贴身带着。这次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往怀里摸了摸,玲珑玉佩还在,但锦囊却不见了。

这张平安符是为师叔所求,也不知是在山上打斗时遗失了,还是被师叔发现,一气之下给毁尸灭证了?

若单单只是一张写着“青染”名字的平安符也就罢了,但那里面装着的还有一条红色秀带,上面的字要是被师叔看见,不生气才怪。

如此想来,没出息的兀笙倒宁愿那锦囊是弄丢了才好。

兀笙这次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佛手参,在攀爬悬崖绝壁的时候,身轻如燕。他只道是药王的功劳,完全没去想别的因素。

把佛手参交到莽肃手里,兀笙道别下山。

莽肃到后院的林子里找到青染,两鬓的几缕白发与周围的青丝纠缠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莽肃拿着两个瓷瓶走到青染旁边。

“……”青染点了点头。

“又是影云门,又是朝廷的,那孩子他日必定大有作为,老头子自认不会看走眼。”

其实还有比这两点更让莽肃对兀笙另眼看待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兀笙与他二十多年前遇到的一个人太过相像了。

两人的性格可谓天差地别,一个张扬开朗,一个隐忍内敛,但尤为相像的都是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隐藏在阴柔表面下的霸气。

而那个人却销声匿迹般的早逝了,这不但是炙兖的损失,更是天下的损失。

“有作为,也意味着会经历比常人多出很多倍的苦难,是福是祸还未知。”青染接话说道,他的一生注定了会命运多舛吗?

“是福是祸都是他的命数,青染就别再为他操心了。你头上的白发是由于过渡消耗内力和真气导致的,只要你重新修行,以你的资质,三五载就能恢复到原来的修为,白发自然也会恢复如常。”

“前辈过虑了,青染对此不甚在意。”这副皮囊,外表光鲜也不过是给他人看了去。

“灰色瓷瓶装的药,可以帮你固本培元,黑色瓷瓶的液体可以暂时帮你掩盖白发。”莽肃还是把瓶子递给青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子。

“那谢谢前辈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就在此地修养几天再走吧,顺便用那丫头采回来的佛手参给你补一补。”莽肃在青染面前喜欢叫兀笙丫头。

“青染又欠了前辈一个人情,不知该如何回报。”她接过那两个小瓶子,对莽肃说道。

“别跟我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要欠要还也都是那丫头的事儿。再说了,我本是一名医者,如果救一次就让人家还一次恩,岂不是要大过天恩了?等我归了天去,那天皇老子该如何自处?”莽肃说着玩笑话。

“前辈悬壶济世,功德无量。”青染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呵呵,青染丫头,老头子许久未见你心境如此宽怀了,多笑一笑才好。”莽肃笑道。

这失了十年功力,难不‍‌​成‍‎‌‌人​‎‌也能回到十年前?

皇宫内,李正为昨日已经带了阿塔齐的尸体复命。人不是他杀的,是刚烈的阿塔齐自行了断了生命。

在生前能再见晨黎一眼,知道自己的妹妹不用嫁给南赫铭,阿塔齐也就安心的去了。如果不自刎,便会被炙兖国当做人质囚禁起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自己苟且偷生还有何意义,那样只会拖累菩桑,让父王和晨黎牵挂为难,他不想成为菩桑的罪人。

兀笙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复命,他追上的三人全都被杀或者自杀了,他们是忠烈的勇士,没有人愿意活着受到异国的凌虐。

而晨黎,兀笙隐瞒了所有人包括南赫铭,只说自己将最后一名黑衣人打落了悬崖,自己也受伤,因而晚回了。那个女子,兀笙或许是从她身上看到了刚毅和不屈吧。

关键在于,菩桑何罪之有?

晨黎公主说战场上见,如今的局势,不管他放不放走晨黎,菩桑跟炙兖都会势不两立。

他不觉得愧对炙兖,更不觉得愧对南赫铭。

“启禀皇上,汴城来报,菩桑的和亲队伍遭遇袭击,晨黎公主下落不明。”一名侍卫进殿跪拜道。在知道阿塔齐被人救走时,南赫铭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朕知道了,退下吧。”

“皇上,臣以为这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不想让炙兖与菩桑重归于好。”李正为说道。

“看来这一触即发的战事是无法避免了。”南赫铭叹道。

“皇上为何不先修书一封向菩桑国主讲明情况,也好展示我炙兖国的光明磊落,而不是作为强者对弱者的欺凌。”兀笙提议道。

“风都护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菩桑大王子死于炙兖,晨黎公主又接着在炙兖遇袭后凭空消失,你认为朕修书一封就能掩盖这两个事实?”修书示弱么?笑话。

“恕臣愚笨。”兀笙只是不希望真的就这么引发战争,苦的是两国的百姓。

“风都护年纪尚轻,对一些邦国之间的错综复杂还难以辨别,这也怪不得你。”李正为安慰道。

“李司戎,朕命你带人即刻前往汴城,务必在十日内给朕弄清楚晨黎的下落。”南赫铭对李正为吩咐道。

菩桑,终于要开战了么?哼,你迟早会是朕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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