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为田盈把过脉,龙子无碍,吃几副压惊的安胎药好生静养即可。
太后和陆雪菡也来了皇后的寝殿,自然是婆媳间的慰问一番。陆雪菡则和兀笙先行告退,在外间侯着。
在来皇后寝殿之前,太后已命太医为陆雪菡把了脉,有孕是真。且脉象平稳强健,证明腹中胎儿生命力强,未受外界影响。
“宝宝对不起,让你受惊了。”陆雪菡坐在椅子上,兀笙蹲在旁边,一手心疼的抚着陆雪菡的肚子。
“你快起来,这可是在皇后娘娘的寝殿。”陆雪菡好笑的捏了捏兀笙的耳垂。
“心疼自家娘子还要分场合吗?”兀笙嘟哝。
“你呀,是不是跟小桐学会撒娇了?”自从小桐跟他们一起生活后,陆雪菡发现兀笙的心性都跟着可爱了不少。
“不知道小桐现在怎么样了。”兀笙握着陆雪菡的手站起来。
“有雨昭照顾她,还有丞相府护着,你就别担心了,恩?”二人收养小桐后,也带他去过丞相府认了外祖父,陆渊对小桐很是疼爱。
苏嬷嬷一直在旁边将风玦夫妇的一举一动看得十分清楚,想要证实的两个问题都有了肯定的答案。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了。
“风都护救驾有功,待日后回宫,哀家一定向皇上说明,重重有赏。”齐霜出来后,对风玦赞赏道。
“是微臣疏忽,太后和皇后娘娘不责怪微臣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微臣不敢受赏。”
“凡事都会有个意外,所幸皇后与菡儿平安无事。风都护不必自责,加强行宫的安全防卫才是最要紧的。”
“微臣遵旨。”
“皇后向哀家请旨,希望风都护每日能亲自来皇后寝殿巡视,这样她才能安心。想必皇后是信了风都护的本事,不知风都护可有意见?”
“臣领命。”兀笙才不信田盈是相信自己的本事,别是借机折磨自己就行了。
“还有,菡儿是哀家自小就看着长大的,你既与菡儿成了亲,往后在哀家面前也不必如此疏远。在这里,哀家只是一名长辈,那些皇宫里的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吧。”齐霜笑意盈盈。
“谢太后娘娘。”兀笙这才舒心地一笑。
齐霜又对陆雪菡的身体再三询问,便让他们二人回去休息了。
狼犬发疯的原因被归结于它身上的十几根荆棘刺,根根深入皮肤,故而猜测是疼痛导致它陷入癫狂状态。
在花园外围的围墙处,的确有野生的荆棘丛,还有一个可容纳狼犬进出的洞口。
兀笙下令用岩石封了洞口,并命人将行宫里里外外全都巡视了一遍,防止再有牲畜危害行宫安全。
“风都护,本宫要跟你下棋……”
“风都护,本宫要看你舞剑……”
“风都护,本宫想吃宫里的点心,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汴城第一楼的点心也行……”
“风都护,本宫晚上做了噩梦,梦见有人要行刺本宫,有劳风都护夜里防卫了……”
这几日里,兀笙片刻不得安宁,一直被田盈以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使唤来使唤去,连跟陆雪菡独处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皇后娘娘,微臣棋艺不精,实在无法陪你尽兴。”兀笙受不了被这个女人纠缠。
“呵呵,风都护何必绕弯子妄自菲薄。你还不如直说,你只是不想看到本宫,怪本宫占据了你陪娇妻的时间吧?”田盈阴阳怪气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兀笙三心二意地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
“算了,风都护既然心不在此,这盘棋还是不要下了的好。”田盈有些赌气地将黑白子弄得一团糟,提高声音吩咐道,“传膳吧,今日本宫留风都护一起用午膳。”
“是,娘娘。”小环在行宫成了田盈最信任的随身宫女。
“拒绝就是抗旨,你先想清楚了再回话!”田盈在风玦说话前,制止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微臣何时说过要拒绝了?娘娘赐膳,是微臣的荣幸。”兀笙多少参悟了些,虽感觉这女人的心变幻莫测,但也懂了毛要顺着摸的道理。
“小环,撤酒。”兀笙面色严肃。
“风大人,这是娘娘吩咐奴婢特地为您准备的佳酿。”小环答道。
“为了龙子,本宫不会再饮酒伤身,但风都护莫要辜负了本宫的一番美意。”对上兀笙狐疑的眸子,已入座的田盈浅浅笑道,媚态横生。
“如此,臣多谢娘娘盛情。”兀笙撩起衣袍坐于田盈对面。
伺候田盈吃了午饭,兀笙被折腾得够呛。带着皇后赏赐的点心回到院落,抱着陆雪菡的腰,把头枕在娘子的腿上,整个人都蔫了。
“皇后又折磨你了?”摸了摸某人的脑袋,陆雪菡心疼道,但也爱莫能助。
“女人心海底针,还是雪菡最好了,那皇后根本就是个无理取闹的主儿。”兀笙小动了一下脑袋,更贴近陆雪菡的肚子,“宝宝今天乖不乖啊?”
“皇后估计也是一时兴起,出了宫又没有皇上在,难得她能做一回自己,咱们就别跟她计较了。”陆雪菡大发善心。
“雪菡,听你这话怎么是向着她呢?明明受苦受难的是我,是你的夫君啊!”兀笙一个精神自榻上坐了起来,“我最最亲爱的娘子,坦白从宽吧,她用什么收买你了?”
“放心吧,谁也买不走的。”陆雪菡被兀笙怨念的模样逗乐了,玉指点了点某人的额头送上一吻。
“算算日子也有近四个月了,看来为夫该做点什么,好让雪菡无暇去想别的女子,你说是不是?”兀笙邪魅地笑着。
一个时辰后,兀笙和陆雪菡先后沐浴完毕。
某人倒想怀抱佳人来个温泉池鸳鸯浴,但碍于身份,不得不小心谨慎,所以只能在房间沐浴。
先就想好了要“惩罚”陆雪菡的某人,抱了披着毛茸茸毯子的她横坐在自己的腿上:“要求饶么?还来得及。”兀笙从侧面含着陆雪菡的耳垂问道。
陆雪菡不作答,也不闪躲,忍着耳朵处传来的酥.痒感,拉着兀笙的双手一起裹进暖和的毛毯中,环在自己的腰上。
某人孜孜不倦地享用着可口的嫩肉,呼了口热气,引得佳人轻颤。
继而吻上了修长的脖颈,还使坏地重重吸了一口,再舔了舔,谁让自家娘子不回答问题呢:“不怕我吃了你?”某人一边啃噬着,一边小声说着。
陆雪菡的身子软了下来,微笑着捧起某人的脑袋,眼里一片深情。
兀笙被那双充满爱意的眼迷了心神,呆呆地凝视着因脸上红晕而变得妩媚的陆雪菡,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风,我是你的妻,为何要求饶。你对我做的这些,我自是欢喜的。”说着吻上了兀笙的明眸,那里面是自己的影子,那里面只有自己。
“吾妻,雪菡……”兀笙喃喃道,欺上红唇热烈地亲吻。
陆雪菡双手环在兀笙的脖子上,任那人激切地用牙齿咬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任那温热的唇舌在自己胸前肆虐,而自己早已主动丢盔弃甲。
兀笙牢牢抱住佳人的不再纤细的腰围,稳住佳人因激情而扭动的身子,却又不得使力伤到了佳人腹中孩儿。
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品尝完两颗饱满的花蕾,佳人玉体布满了丝丝香汗。
“夫君,让雪菡来吧……”抱起佳人放置床榻上,兀笙正要解自己亵衣的手被陆雪菡抓住了。
某人又是一愣,不过这次回神得比较快,还未等佳人为自己宽衣解带完毕,就迫不及待的搂了佳人倒入软绵绵的被褥中。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兀笙终是忍不住佳人诱惑,唇与手指双管齐下展开了激烈的爱的攻势。
右手穿过佳人的颈项扣住香肩,左手盈盈一握掌控着玉乳,轻柔捏搓。
在陆雪菡娇喘连连的申吟声中,左手绕过肿胀的花蕾,缓缓拂过微微隆起的小腹,流连于芳草萋萋的美好里。
指尖才刚滑入湿润的幽谷,陆雪菡猛地抱紧兀笙,将头埋在他的肩上,章示着大才女的紧张。
“雪菡,我想要你。”兀笙在情.欲中拉回了些理智。
只要陆雪菡有一丁点的不愿意,或是不舒服,他都会毅然而然地停下来。
陆雪菡不知是哭是笑,都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要征询自己的意见,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要我。”覆在某人的耳边,用她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有生以来从自己口中说出的最放.荡的两个字。
两唇吻在一起,欢心共舞,而得到允许的细长的中指,轻轻地揉了揉谷口的花蕊。
待佳人浑身的体温快要灼烧自己,手指才逐步侵入自己还未曾造访过的神秘洞穴,沿着小溪逆流而上。
“呃……”紧致的幽洞吸附着爱人的手指,陆雪菡弓起身子,张嘴咬在兀笙的左肩。
手指每探入一分,下嘴就重一分。
那不是因为疼痛,是因为她心里的紧张和羞涩,更是因为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异样的快感,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得以平衡。
兀笙的左腿挤进陆雪菡的双腿间,借着腿的力量作为强有力的后盾,中指完全没入。
“疼么?”忽略掉自己肩膀的痛感,询问怀中颤抖的佳人。
只片刻,陆雪菡便适应了埋进自己体内的异物,松了口摇了下头,但依旧藏在某人的臂膀里。
兀笙宠溺地吻了吻佳人的头顶,右手抱得更紧,左手也开始了有节奏地律动。一进一出激起了更多水花,听得某人兴奋不已,更听得陆雪菡羞怯不已!
然而,最亲密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羞怯也不过一瞬间,继而代替的是甜蜜的喜悦……
又是几日一晃而过,太后的寝殿飞出一抹暗灰色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里,无人察觉。
“边关战况不尽人意?”殿内,苏云为齐霜换上热茶。
“皇上想借此机会削了田昌的兵权,但田昌又岂会坐以待毙,他至今仍不肯拿出作战实力,导致我军连连失利。”齐霜手上有一批为数不多的可靠暗卫,也是那人留给她的。
“让那老匹夫主动交权应是不可能的,何况朝中并非只有他手中握着兵权。照眼下情形,田昌大抵会一直按兵不动,不会这么快就让皇上如意的。皇后怀有子嗣,他也不可能将田家所有的兵力派去边关。”苏云跟在齐霜身边几十年,耳濡目染,对这些事也能看个七八分。
“皇上忍了这么多年,他心里的苦闷和怨气你是知道的,田昌的兵权他必夺,菩桑的国土他也必取。”齐霜不喜战争,不喜屠戮。
起初的不喜,源于她一颗纯善的心灵,后来的不喜,更源于战争让她的爱人殒命。
“娘娘可是在担心皇上会利用风玦帮他出征夺.权?”苏云问出了关键所在。
“这是必然。”齐霜起身行至窗前,“太傅忠心为国,手无兵力,身家性命全在皇上一念之间。而娶了陆雪菡的风玦,必然会被他当做为他大展鸿图的利器。”
“皇上对您感恩戴德,倘若有朝一日他知道了真相,兴许会看在公主和您昔日对他的恩情上,顾及手足之情。”苏云同样见证了南赫铭成长至一代君王的历程,她能理解帝王心的凶狠,但她也希望他人情未泯。
“苏云,你不明白。”齐霜对着无尽的夜空摇了摇头,“他若是知道了真相,只会更加容纳不下风玦。现在的皇上,早已不是幼时那个依赖于我和长元的铭儿了。”
“奴婢愚钝。”苏云轻叹,“夜深了,娘娘还是早点休息吧,也好养足精神想想对策。”
“恩,明日风玦去皇后寝殿的时辰,你去把菡儿叫过来一趟吧。”齐霜对陆雪菡是真心疼爱,她能跟风玦在一起,自己也是欣慰的。
只是,为了风玦,也为了陆雪菡,有的事必须要说清楚了。
翌日,田盈着了妖艳的宫裙,在风玦到来之前,命人奏乐,自己则跳起了简单却不失妖娆的舞步。
她摆明了就是要“勾引”风玦,她不信凭借自己的花容月貌、倾城之姿、婀娜身段,还收服不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可怜她打错了主意,谁叫这风玦不是“正常”的男子呢?
人家谈情说爱都是走心的。
殿外的人也懒得通传了,都晓得皇后娘娘最近以作弄风都护为趣,风都护可自由进出寝殿。
兀笙在殿外就听到丝竹之乐,皱了皱眉,以为这位皇后娘娘又在搞什么饮酒作乐的戏码,当下加快了步伐走入殿内。
看到里面香艳的景象,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什么污秽的东西,便就近坐在了椅子上。
只要她不乱来,就顺着她的意好了,反正自己不吃亏。就怕南赫铭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作孽啊!
非礼勿视,兀笙开始闭目养神了。
田盈一回头便瞧见那人闭着眼,心里那个不爽啊。立定身形,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挥退了所有侍从。
“你是不敢看呢?还是不想看?”田盈吐着媚气走到兀笙身侧。
整个大殿转为清静,兀笙睁眼的时候,田盈正巧俯了身想戏弄这个一本正经的都护,却不料四目相对,只看到彼此。
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清明的眸子里,是谁慌了,又是谁躲了……
酥胸半掩,这女人果真是妖孽,穿得如此暴露,哪里有国母风范!
兀笙忽的想起了当初在师叔面前流鼻血的事件,不自然的咳嗽两声,避开还未站直身体的田盈,站至一旁。
“小环,把皇后娘娘的狐裘披风拿来!”兀笙提高声音喊道。
大冬天的,自己都觉得冷,她难道很热?
田盈也从兀笙的声音中醒了神,脸上顿时微微发起烫来,冰凉的右手抚上自己微热的脸颊。
少女怀春?
不可能!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