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第三卷:内忧外患之封将出征 燃眉之急

热门小说推荐

兀笙就这样走了,陆雪菡在行宫的大门处久久站立,直到极目之处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小姐,回吧。”书韵扶着陆雪菡的胳膊,感觉到了浓重的离愁。

“风,生死相随。”陆雪菡虔诚地默念,然后由书韵扶着自己往回走。

“自古将相夫妻都是聚少离多,陆雪菡,你可看清了你和他今后的路?”田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路旁。

“臣女只知,我和他的心从未分开。或许娘娘不会明白这样的感情,但依旧是那句话,臣女不悔。”嫁给兀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本宫不需要明白。”说完这句,田盈有霎时的失神,不久前那个人才这般对自己说过,说自己不需要明白爱情。

习惯了每天在固定的时辰看到他,习惯了戏耍他,习惯了他对自己无理要求的百依百顺,甚至也习惯了他偶尔对自己的“严斥”……

习惯,多么可怕的字眼。

田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来看那两人的分别,好让自己痛快一些?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看着那个并不高大强壮的背影,她只觉得内心酸楚,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呵呵,本宫是皇后,不需要知道那些儿女情长。

兀笙带着五百士兵赶了七天路到达巴图县,再有两日路程就可到边境城池垣城。

而在巴图县,兀笙见到了那个与自己同门同师的师弟:闫浪。

闫浪本就是炙兖大将闫启宽之子,如今拜入影云门炎霄子座下,又受了三位云使半年的亲自教导,现在下山历练也说得过去。

因为要借落夕来保护雪菡,兀笙也就在给青染的飞鸽传书中,没有隐瞒自己被皇帝派去征战一事。

所以闫浪下山来,其实是青染的私心。

炎霄子至今仍未回云岐,青染作为门主镇守一派。若她的功力未失,大抵兀笙今日在巴图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师叔了。

“大师兄,好久不见。”闫浪抱拳行礼,自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兀笙,“这是门主给大师兄的信。”

信件上的内容并不多,大致讲明让闫浪跟兀笙这个大师兄去磨练,也嘱咐他们二人定要平安归来。

“闫浪,你想好了么?山下的历练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就非得跟我去战场出生入死。”兀笙看完信后问道。

“想必大师兄是不记得了,闫浪出生在将相之家,之所以上山学艺,也是为了能让家父同意我为国效力。”闫浪郑重其事地回道。

“那好,我二人便相互照应吧。在山下我是风玦,我年长于你,在军营之中你就别叫我大师兄了,叫声大哥,或者风将军也行。”兀笙直接挑明自己目前的身份。

“大哥。”闫浪爽快地叫道。

闫浪换上炙兖士兵的衣服,扮作兀笙的亲信部下跟在他身边。

离垣城还有不到一日的距离,兀笙他们却在路边看到很多行色匆匆的百姓,拖儿带女像是逃难一般。

拦下其中一家人问了才知道,不是因为菩桑军队打了过来而逃跑,是因为炙兖军队抢夺了城里的粮食,把他们这些老百姓逼出了垣城。

一个月前粮草被烧,兀笙是知道的,但不是派了俞平护送粮草过来么?

去了行宫之后,兀笙对战况并不知情,即使接了旨,圣旨上和那位公公也只字未提起边境的情况。

南赫铭,你是在拿炙兖百姓和将士的命在开玩笑么!

加快脚程进了垣城,拿出圣旨宣告了自己的将军地位,才从一名副将口中得知,朝廷剥出的粮草根本没有送达,而是在途中被山贼抢了去。

驻扎在外的将士们没有粮食充饥,只能狠心逼迫垣城的百姓上缴家中充裕的粮食,以解军中燃眉之急。

有的百姓被逼急了,索性离开垣城去投奔远方的亲戚,故而有了兀笙在城外看到的景象。

这真的是兀笙听过的大笑话,俞平再怎么不济也是有官威的,山贼不抢金银财宝却对五谷杂粮有了兴趣,还是朝廷的粮草。

兀笙再问也无用,南赫铭摆明了就是要为难他,当务之急是该想办法解决军中粮草缺乏的问题。

话说兀笙这正三品骁骑将军,目前在垣城是老大,副将张扬三十来岁,为从三品。

而本次军队的主帅是一名从一品大将,四十多岁的老将萧义昆。李正为说起过,那是田昌的旧部,应该仍然是为田昌所用的人。

萧义昆和另一名正二品左将侯翌,以及一名从三品副将卫方率领大军驻守在垣城百里以外靠近边界线的山头上,那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左将侯翌在上一次战役中左腿受了箭伤,一箭射穿了小腿肚,血肉模糊。萧义昆让他回垣城养伤,却被他固执的拒绝了。

在垣城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兀笙在张扬的带引下巡视了一番城中现况。

“城里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兀笙站在城墙上问道。

“风将军,我们也不可能真的把老百姓往死里逼,所以囤积的粮食大概只够接下来十天左右的份量。十万大军啊,这粮食的开销可不是小数目。虽然我们已经重新向朝廷上报了困境,但这一来一回的,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再出了什么意外,我们的将士连吃都吃不饱,如何应战?”张扬忧愁道。

“对方的军队有多少人马?”我军十万就是不晓得那人忠于炙兖多一些,还是忠于田昌多一些。

“据报,对方也是十万大军。但实则我军已损伤过万,而菩桑的伤亡情况极小。”休战了十八年,很显然惯于在关外这种地方生存的菩桑将士能更快地适应打仗。

“皇上没有加派军力的意思?”南赫铭想吞并菩桑是司马昭之心,应该不吝于出兵才对。

“末将只是个小副将,像这等军中大事,是萧将军和侯将军才清楚的。”

兀笙望着远方,晨黎,我们又要见面了。

仅带上闫浪一人,兀笙跟张扬说明去处之后返回了巴图县。

若兀笙猜的没错,司徒延一定在千崇阁,且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垣城,还会来寻他。因为以千崇阁经商的实力,弄点粮食简直是轻而易举。

“风大人到访,司徒有失远迎了。”司徒延嘴上如是说着谦卑的话语,却只是看了一眼兀笙,便坐在了大厅的主位上。

“风玦不请自来,冒昧打扰司徒阁主了。”兀笙忍气吞声,面子功夫做足,恭敬地说道。

“呵呵,贤侄在朝廷上混得风生水起,不知今日何以屈尊降贵来了我千崇阁?”司徒延也不请兀笙二人就坐,谈笑风生般地说道。

“为了我军的粮草而来。”兀笙倒不在意司徒延对自己的无视。

“哦?这跟我千崇有何干系。”司徒延抬了下手,大厅的仆从全都自觉退下。

“炙兖与菩桑国大动干戈,而我军的粮草却匮乏。在这严寒冬日,体力消耗本就大,即使菩桑大军什么都不做,照此下去,我军也扛不住半月。所谓国家大事,匹夫有责,拥有美名和仁厚胸怀的司徒先生或许可以做点什么,也好对得起众人的敬仰。”兀笙开始给司徒延戴高帽子。

“司徒还是头一遭从贤侄口中听到像是好话的好话。”司徒延玩弄着腰间的玉坠子,不以为意。

自从在湖光山色别院见了面,他能感觉得到兀笙对自己总是有一种敌对的情绪。加之青染与陆雪菡的中毒和自己被斩断的小指,司徒延不认为他和兀笙还能握手言和。

“如果垣城失守,那么地利人和的巴图县便会首当其冲成为菩桑的下一个目标。”

“贤侄以为圣上会让垣城失守?”

“正因圣上不会,司徒先生不正好借此良机赢获炙兖将士和百姓的赞誉与尊敬么?圣上意欲拉拢千崇阁,不从千崇阁讨点好处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与其坐等圣上下旨命千崇阁筹备粮食,不如千崇阁主动援助,那就没人能占了司徒先生的功德。”

至于南赫铭是否有心压榨千崇阁,这个答案定然是肯定的。

如果司徒延不考虑兀笙的提议,不管是南赫铭主动下旨,还是兀笙请旨,千崇阁都是免不了这份差事的。

如同兀笙所言,南赫铭对菩桑势在必得,对炙兖的完整霸权也势在必得,所以最好的自保就是培植在朝廷的根基。

千崇阁献上粮草,既能得了民心,也顺了圣上的意,何乐而不为呢?

“大哥,这司徒延当真是传闻中的仁义圣剑侠吗?怎么今日一见,颇有名不符实的嫌疑。”回到落脚的客栈后,兀笙和闫浪吃着酒菜,闫浪问道。

“你要不是跟我在一块儿,定能见到传闻中的‘圣剑侠’。只要是跟我一起,怕再难见到仁义的司徒延了。”矛盾与日俱增,无解。

“私人恩怨,我懂了。”闫浪是个爽快耿直的性子,举起酒杯,“来,喝个痛快,回了军营就不能如此随性了。”

“好,干。”兀笙喝下一杯酒。

“云岐山上一切都好吗?你下山时,落夕是否还在门中?”既而问道。

虽然与闫浪见面已有好几日,但都碍于跟将士们在一处,所以兀笙忍住没去问这些他很想知道的问题。现下两人单独出来,便也不顾忌了。

“山上一切如常,就是青门主找木云使的次数变多了,具体原因我们这些个弟子是不清楚的。落夕,她比我早一日下山。”闫浪的话里的信息量对于兀笙来说足够了。

而后,兀笙前往营地见过了萧义昆、侯翌和卫方,并作为右将参与作战计划的讨论。

当夜下起了纷飞大雪,地上的篝火相继被大雪湮灭。兀笙立于营帐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拿了火骛剑,脚步轻盈地穿梭于各个主将的营帐之间,在侯翌的帐外驻足。用剑尖划了一条细小的口子,蹲下身往里看去。

“说,布阵地图在何处。”一名身穿炙兖军服的士兵拿匕首抵在侯翌的喉咙,逼问道。

“你是菩桑的细作?哼,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不利于炙兖的信息。”侯翌忠心为国,是个不怕死的直肠子。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交出东西,菩桑可饶你不死。”

“哈哈,笑话,我不怕死,何须谁饶?”

“死到临头还嘴硬。”细作点了侯翌的穴道,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然后在他的床榻、桌案等地方翻找着。

“嗯。”侯翌发出痛苦的申吟。

“你不怕死,那应该也不怕痛吧?”细作从桌案前站起身,警惕着看着四周,右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

“交出解药,或者陪葬,你选一个。”兀笙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剑架在细作的肩上,“又或者两个都选,会不会比较适合你这样的人呢?”

“想不到新来的骁骑将军,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细作冷笑道,“很可惜,我身上没有解药。”

“侯将军,侯将军,敌人打来了……”帐外响起了急促的呼喊声。

“侯将军待在帐中切勿乱动,风玦定会尽力为你寻来解药。”兀笙点了细作的穴道,又解了侯翌的穴道,命令两名士兵守在此处保护侯翌。

兀笙出得营帐,正碰到来寻他的闫浪和另一名负责他在军营中日常起居的小兵,于是喊了他们将那细作带走。

原本漆黑的雪夜,却被敌人点了火的箭羽照得明亮。而火红箭羽犹如一个个天降神兵,点着了满地的营帐,燃烧起熊熊火光。

这场大雪,就是菩桑军队等待的最佳偷袭时机,所以那名细作选在这个时候出手,完成任务后正方便与他们的汇合。

那些箭羽上都抹了令火不易熄灭的东西,数百支箭羽连着几击,令炙兖大军人心慌乱。

等射完了箭,菩桑见好就收,悉数撤退,并不深入营地。

萧义昆在偷袭一事上吃过亏,这回也知道是菩桑的诡计,所以一直命令所有部下重在灭火,而非意气用事去追逐那群为数不多的偷袭者。

兀笙、闫浪和那名小兵拖着被点了穴的细作快速追上菩桑一群人,成功用细作的命从对方的领头人手中换来了解药。

侯翌服下解药后,对兀笙这个“救命恩人”抱有了更多的好感。

“营帐被烧毁了不少,闫浪,今日起你就跟我住下吧。”兀笙说道,反正在外人眼中他是男子是将军。而这次偷袭让炙兖大军乱了阵脚,还数百人死于大火中。

“这样不好吧,在这里我就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士兵,若堂而皇之地跟大哥你同住,恐怕会惹人非议。”闫浪说出心中的隐忧。

“无碍,外面乱得自顾不暇,没人会来注意我这个有名无实的骁骑将军。”南赫铭虽封了兀笙为将军,但兀笙初来乍到,在军营中根本就没有实权。

“那好,我们师Xiong-Di在一处也好共同学习和探讨这军情方面的理论。”闫浪同意了兀笙的建议。

“如此甚好,我要向你讨教一二了。”兀笙谦和地笑了笑。

“风将军,饭菜已好。”正午时分,那名小兵端着三菜一汤在帐外说道。

“端进来吧。”兀笙掀起袍子盘腿在桌案前的地毯上坐下,又对闫浪说道,“你也坐,吃了饭我们再一起去外面看看情况。”

“小Xiong-Di,来了营地的日子都是你在为我打点饮食起居,今日便也随我们一同吃顿饭吧,别太拘谨。”小兵颔首将饭菜摆好在桌上,正要退下,被兀笙叫住了。

“小的不敢。”小兵仍然低着头。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勇气可嘉,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坐吧,不必在我跟前畏首畏尾。叫什么名字?”经过昨晚他在混乱中的表现,兀笙对他的印象深了许多。

“是,小的谢将军栽培,将军叫我阿木就可以了。”小兵屈身拜礼,然后上前几步坐在了桌案与闫浪相对的一边。

“呵呵,来,不许浪费啊。”兀笙拿起筷子动了第一口,说笑道。

“阿木小Xiong-Di好斯文,看你这模样,瘦瘦弱弱的,怎么就从军了?”闫浪一边夹着菜,一边打量对面的小兵。

“小的自幼家境贫寒,从军也是为了混口饭吃。”阿木的脸上无多大情绪波动。

“谁都知战场上凶险万分,你若只是为了不挨饿而当兵,倒是有点难以理解了。”闫浪摆了摆头,不明白这个小身板的士兵是怎么想的。

“战死总比饿死强。”阿木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有志气。”兀笙拍拍阿木的肩膀称赞道,“今日起,你同闫浪一样就留在我帐中吧,反正我这营帐的空间充裕,你也算是我的身边人了。等下你就去寻两张榻安置好,也省得你们再去同别的士兵挤营帐了。”

“是,谢将军眷顾。”阿木起身立定站好,行了个恭敬十足的礼,嘴角却似上扬了一下?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