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柯问话，张九成赶忙上前，俯身恭敬说道：“大人，在下是被派来送饭的……”

张九成如今不管怎么说，明面上的身份还是恒山上的一个被雇佣的人——事实上，整个恒山如今除了叶柯，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所以，被派来送饭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张九成揭开饭盒，从中取出一个大纸团，一层层拉开纸泊，一股香味便传了出来。

叶柯双目一亮：“这是……牛肉？”双手已忙不迭接了过来。叶柯看着黑糊糊的牛肉，不觉竟然有些热泪盈眶了。

好几年了，这么多年没吃肉了！一拜入恒山，自己每天所见便是素斋，青菜，都快忘了肉是什么滋味了！

套用一句水浒中的话：他奶奶的，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张九成挠挠头摆出一副憨厚的样子：“大人，这是我在山下特意买的，没想到大人喜欢。”

叶柯斜睨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觉的精光，微笑点点头：“你有心了。”

张九成憨厚一笑：“这其实也不用太多功夫……”还没说完，便看见叶柯已经一片一片撕着牛肉放入嘴中了。

叶柯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吃速之快速与流畅让张九成很是怀疑这人是不是上辈子饿死鬼投胎的。

他也不说话，就那样恭敬地站在那里，小意地看着叶柯的一举一动。

换做另外任何一个武林中人恐怕都不会这般恭敬，将自己放在如此低微的地位上。可他不同，张九成数十年来见惯风风雨雨，早已没有了一般武者所有的傲气与戾气。只要能救出他的妻女，莫说是低头，便是磕头也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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