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见了，一手勾住大汉的脖颈子，凑在他耳边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以为那阮公子生就是那样的人么，都是为着自家主子办差。”

“办差还办到浮衣楼去了？”

“你们懂什么！”小伙计手一扬，止住众人，“我听表哥说，那叫做‘线人’！大凡朝廷里有权有势的官员们，都要各自安插些人手，或做小生意的、或跑街卖唱的、亦或专门在哪处蹲点的，表面上是平头百姓，到了要用时，即刻就变了身份。这个阮公子，就是在浮衣楼替王爷打探消息。待破了煜王案，没多久就跟着王爷回府伺候了。”

他说的头头是道，众人只管听个热闹，却也不深究有几分真几分假，只笑笑就罢了。

唯有那大汉摸着后脑叹道：“只是可惜了，那样一个美人坯子，不做小倌……”

“我说你呀！”小伙计兜头给了他一下，“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凭他从前做过些什么，眼下可都是珩王府出来的人了。据说，为给这阮公子改换身份，王爷还特意另赐了他一个名儿，叫做阮良……”

“良？嘿嘿……”那大汉猥琐的笑道，“莫不是叫他从良？”

小伙计立起眼睛一瞪：“你管那许多呢？若谁敢揪着旧事不放，多嘴多舌的议论，当心被阮公子听去，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罢了罢了，管他什么‘软公子’‘硬公子’的，我都不说了。”大汉想想也觉后怕，扁着嘴，抚了抚下巴，一缩脑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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