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陈依大汗淋漓的把单车停靠路边,后车座上一个老人连连道谢夸奖,目送老人离去。
他的气愤也早已平息。漫无目的的找寻武术馆只是傻瓜行径。
左右送这老人到这里离他家也不太远,还不如回去翻翻黄页。
回到家时,陈母已经回来了,但陈父却没有。
文文在客厅沙发上低头坐着,陈母在一旁气愤不平的抱怨。
“我下回再也不跟他一起出去吃饭,一上饭桌就数落这个数落那个。喝不得酒非要喝,越喝话越多。一会说你们两个娃子都找不到替他争气学习不好,一会说我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他瞎了眼睛当初娶了我……亏他还天天死要面子这种时候就找不到要面子了。他那些战友几个不是当笑话看他又说又哭,他自己还找不到!人家老乡一起吃饭聚聚是高兴的事情他就偏偏说这些,旁人都烦得慌啊,又不好当面说他什么还得耐到性子安慰他……”
陈父是有这种毛病,过去没有的。陈母没有迁居这座城市前,陈父一直显得意气风发,战友老乡里他的成就可算顶呱呱,算上朋友圈子里也是最显眼的几个。吃饭喝酒从来只会说说苦尽甘来的经历。
大概是家庭气氛的影响,大概在陈母定居的第二年开始,陈父第一次在亲戚面前喝多了就肆无忌惮。后来好像渐渐变成了习惯,从亲戚圈子发展到战友朋友的圈子,不管当多少人面,前一刻跟人谈笑风生,后一刻就晴转多云的指责陈母和两个孩子的不是,继而阴云密布,说的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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